心思,還要替主子分憂解難,既要當好主子身邊的一條狗,還要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個他也是個有思想有意識的人,不是任人踐踏的畜生,他能夠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付出的艱辛又何其多,可是,在申屠尊的眼中,倘若有一日他再無用處,便是一個可以隨意丟棄的無用之棋,故而,他在申屠尊的面前,從來不知什麼叫做反抗。
玉汝恆很清楚如此做必定會激怒申屠尊,或許在她反駁的那一刻,他便會將她一掌拍死,可是,她卻要賭一次,只因,她知道,同樣身為帝王,他們有著相同之處,那就是骨子裡存著的不可一世的驕傲,這種驕傲迫使他們不允許任何人反抗,看膩了一塵不變的風景,他們更喜歡那些能夠引起他們興趣的景緻。
申屠尊便是如此,他之所以喜歡馴服野獸,喜歡網羅這世上的奇珍異寶,並不是他喜歡,而是他太寂寞,而她又何嘗不是,身為帝王,註定是孤家寡人,她深知此點,才敢賭這一次,人生本就是博弈,只有你敢不敢,並非你怕不怕。
“它已無用,朕自然無需再留,而你……”申屠尊冷冽的雙眸碎出嗜血的冷光,抬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沉聲道,“既然想陪著它死,那朕不妨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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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發怒
玉汝恆感覺到自個咽喉處被掐住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捏碎,此時,她求生的**越發地強烈起來,就如同那日他看著她求死一樣,窒息感席捲著整個的大腦,讓她不受控制地抬手,雖然她沒有任何的內力,可是,她卻懂得穴位之術,食指快速地點在了申屠尊掐著她脖子的穴道,在他的手腕鬆動的時候,她猛地向後退了兩步,白皙的容顏憋得通紅,她強忍著劇烈咳嗽的疼痛,以往淡然的雙眸更是溢位了血色,她的一隻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強逼著自個要冷靜下來。
申屠尊未料到她竟然敢反抗,而且還懂得穴位之術,他深邃的雙眸透著嗜殺之氣,渾身散發著怒火,頭一次他沒有了素日帝王的沉著冷靜,大步走上前站在她的面前,垂眸逼視著她,“你敢對朕動手?”
玉汝恆迎上他的雙眸,適才他掐著自個脖子的手腕上戴著的手鍊,讓她的心猛地震動了一下,此刻,她眼眸中沒有了溫和與恭順,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冷然,“奴才不想死,適才不過是本性使然。”
“本性?”申屠尊冷笑出聲,看著眼前這雙瞳眸內的坦然,他漆黑的雙眸掃過一抹冷冽,“你可知反抗朕的下場?”
玉汝恆突然覺得申屠尊並不可怕,反而覺得他有些幼稚,她對上他射來的肅殺之氣,恢復了以往的清明,微微垂首,恭敬道,“奴才何來反抗皇上?皇上不是已經答應饒奴才不死?”
申屠尊又是一怔,好膽大的奴才,竟敢反駁他,他雙眸透著冷厲,也不知為何,突然上前將玉汝恆扛在了肩上,接著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鐵籠。
玉汝恆有些猝不及防,他的力氣很大,單手牽制著她纖細的腰,讓她無法動彈,她轉眸看著關在鐵籠內的雪豹,它睜著可憐地雙眸,想要衝出來,奈何適才在申屠尊轉身的時候,點住了它的穴道,它無法動彈,只能這樣看著她被申屠尊帶走。
申屠璃對申屠尊如此反常的舉動,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鐵籠內只剩下她跟雪豹,只因在申屠尊轉身離開的時候,季無情已經帶著人緊跟著離開。
她低頭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雪豹,灰白的頭上沾染著血跡,完全沒有了以往兇狠的模樣,反倒看著甚是可憐,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不顧公主的身份,半蹲在雪豹的身旁,抬手摸著它的頭,“本公主盡力了。”
雪豹嗷嗚了一聲,趴在地上暗自神傷起來。
申屠璃看著已然消失的身影,接著慢悠悠地起身,也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鐵籠,待行至園外時,便看到季無情抬眸直視著前方,並未離開。
“皇上呢?”申屠璃連忙上前站在季無情的身旁,焦急地問道。
“不知,皇上不讓臣跟著。”季無情低聲回道,繼續站在原地,心裡卻莫名地為玉汝恆擔著一份心,為何會如此,只因她做到了他不敢做的事情,那便是反抗。
申屠璃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抬眸看著季無情下顎處的劃痕的血已經凝固,她想起季無情跟玉汝恆親密的關係,不禁問道,“你跟小玉子是何時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