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這些刺客爾等自是帶回。”玉汝恆淡淡地開口,不過那語氣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戾氣。
男子連忙點頭,便命衙役將房內的屍體都抬了出去,待行至雲安郡主身旁時,“頭兒,這位小姐還活著。”
玉汝恆低聲道,“她乃是雲安郡主,適才遇襲,本公子自會派人服侍。”
“是。”那男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知曉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此事要連忙稟報縣太爺才是。
幾人快速地將屍體搬了出去,又增添了人手,將所有的屍體都搬出了客棧,連帶著司徒墨離房內的,玉汝恆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雲安郡主,遞給千瑾辰一個眼神,“讓她知道什麼叫下賤。”
“是。”千瑾辰應道,冷聲道,“丟去軍營當軍妓。”
兩道黑影落下,便將躺在地上的雲安郡主帶了出去。
“少主,萬一他們問起這雲安郡主呢?”千瑾辰在一旁低聲問道。
“刺客會來一次,便會來第二次,被此刻擄走,與我何干?”玉汝恆徑自起身,低頭看著地上還未清理的血跡,接著開啟房門,便看見昏死過去的掌櫃躺在一旁。
千瑾辰上前將掌櫃的拍醒,那掌櫃的驚醒之後,抬眸看著玉汝恆,連忙起身跪在地上,“小的……”
“適才你可看到什麼?”玉汝恆冷冷地問道。
掌櫃的一聽,早已經面色發白,豆大的汗珠滴落在額頭,“小的什麼都沒看見。”
“最好沒看見,否則……”玉汝恆不過是淡淡道,“去重新準備兩間乾淨的客房。”
“小的這便去。”掌櫃的顫顫巍巍地起身,前去準備。
玉汝恆轉身回到床榻旁,掀開帷幔,便看見雲景行已經合眸歇息,司徒墨離不知何時正斜靠在門邊笑吟吟地看著她。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離世子的身子大好。”
“本來沒有好,不過,適才活動了一下筋骨,如今好多了。”司徒墨離笑吟吟地說著,抬步便行至她的面前,“小玉子的手段果然毒辣。”
玉汝恆不過是淡然一笑,比起她以前的手段,如今不值一提。
她將雲景行扶起,便如了乾淨的客房,掌櫃的一直候在門外,一步也不敢離開。
千瑾辰上前冷視著他,“去歇息吧。”
“小的告退。”掌櫃的雙腿癱軟,也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己的房中,只覺得經歷了生死一線,更是嚇得一身冷汗,這一夜如何能睡得著?
那知縣聽聞景帝駕到,更是遇刺,當夜便來到客棧內,卻也不敢驚擾,只能候在客棧下面,直至天亮。
一旁的男子名叫林威,乃是縣衙的捕頭,辦事幹淨利落,反應靈敏。
“大人,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到的。”林威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他。
知縣接過令牌,臉上更是露出了驚恐之色,這……不是……他連忙抬起衣袖擦著臉上的冷汗,“可是都查清楚了?”
“是,死去的有兩批,一批是雲安郡主的侍衛,這令牌是從另一批刺客的身上搜出。”林威小心地說著,顯然,這塊令牌乃是雙溪鎮有名的明善堂的令牌。
知縣拿著那令牌,猶如燙手山芋,來回在原地轉悠,玉汝恆一早便醒來,千瑾辰正在向她稟報外面的情形,她嘴角一勾,看著身旁的司徒墨離,還有剛剛坐下的雲景行,“看來這明善堂便是陽王的秘密據點。”
“雲霄寒並不是一無所知,他更是知曉雲霄陽的秘密據點在何處,可是,卻不動手,如今見景帝來到雙溪鎮,便想要假借景帝的手,可以堂而皇之地將據點剷除。”玉汝恆嘴角一勾,“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玉子何時看出了這雲霄寒的心思?”司徒墨離笑吟吟地看著玉汝恆,笑得一派風流。
玉汝恆挑眉,“我不過是猜測而已。”
司徒墨離“哦”了一聲,接著說道,“那如今該如何處置?”
玉汝恆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潔白如玉的茶杯上繡著青花,似是纏繞在她修長的手指上,說不出的清雅高潔,她手指微微一動,“我是想要讓他們互相鬥起來,如今景帝遭殺,矛頭直指陽王,這知縣顯然也是陽王的人,故而第一眼看到那令牌,便已經瞭然,如今訊息定然還未傳到陽王那處,倘若陽王派人刺殺景帝的罪證坐實,那最終受益的便是雲霄寒,不過,雲霄寒很聰明,知曉景帝半夜會毒發,故而特意選中了半夜,他未料到,自己派出的殺手竟然未將景帝殺死,這樣的話,他至少也能剷除一個。”
“一石二鳥。”司徒墨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