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屋內的汙濁之氣散散。”玉汝恆的語氣依舊透著冷沉,掌櫃的點頭哈腰地應道,便又命小二前來。
“一個下賤的男寵,竟然對本郡主無禮,好大的膽子。”雲安郡主冷斥道,候在外面的侍衛亦是聽到命令衝了進來,“來人,將她給本郡主拿下。”
“是。”兩名侍衛應道,連忙衝了過來。
玉汝恆依舊立在原地,眨眼間,那兩名侍衛便被千瑾辰一劍殺了,血濺當場。
“你……竟敢犯上作亂!”雲安郡主抬手指著玉汝恆,那指尖上的豔紅的丹蔻散發著猙獰的氣息。
玉汝恆溫和的雙眸沉靜地盯著她,“不過是區區一個郡主,竟然說出下賤二字,今兒個我便讓郡主好好瞧瞧什麼叫下賤。”
她本不想殺這雲安郡主,畢竟,留著她還是有一些用處,不過,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千瑾辰早已經領會,抬步上前,雲安郡主驚恐不已,見他不斷地逼近,她連連後退,“你……要做什麼?我可是雲安郡主。”
千瑾辰揚起手中的長劍,一道冰冷的寒光閃過,雲安郡主只覺得雙眸一陣刺痛,立在房外的侍衛更是衝了進來,卻聽見雲安郡主一陣慘叫,那嬌俏的臉上已經被血染紅,她雙手捂著臉,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侍衛站在原地看著雲安郡主,貼身宮婢衝了過來,“郡主!”
她連忙扶著雲安郡主,便看見那臉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不過還是能清楚地看見,她的額頭上的被刻上了“下賤”二字,那宮婢見狀,更是嚇得唇色發白,抬眸看著千瑾辰,“你膽敢如此對待郡主,還不將他拿下!”
剩下的數十名侍衛自然是聽命,連忙拔出腰間的佩刀衝了過去,不過房門被合起,掌櫃的嚇得早已經蜷縮在房外,那前來清理血跡的小二匍匐在地上不敢動彈,只覺得一個重物突然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更是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到一會,竟然被活活地憋死了。
宮婢見狀,大驚失色,抱緊雲安郡主,連忙跪在地上,“饒命啊!”
千瑾辰不為所動,清秀的容顏上透著冷冽冰寒的殺氣,也許在宮中的那些時日,他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冷酷無情,對待敵人,絕對不能心軟,更何況,他很清楚,今夜派來刺殺的便是這囂張的雲安郡主。
雲安郡主依舊昏迷,那宮婢尖叫一聲,胸口便被一劍刺穿,睜大雙眸倒在了地上,千瑾辰手法極其漂亮地收起長劍,轉身看著立在一旁的玉汝恆,“少主,如今該怎麼辦?”
“自然是等著看好戲。”玉汝恆嘴角一勾,這雲安郡主不過是一個馬前卒,不過,玉汝恆向來不願意大開殺戒,只是,她觸動了自己的底線。
不一會,便聽到沉重急促的腳步聲,玉汝恆上前翩然落座,只聽到房門被大力地踹開,一名身著著墨綠衙役官服的男子率先衝了進來,三十左右的年紀,長相周正,那一雙眸子看起來甚是明亮,一看便是一個沉穩卻又執著的人。
他率先掃視了房內的環境,接著看見躺在地上的身著便服的屍體,接著又看見一旁躺著的兩名女子,一名已經死了,一名臉上沾滿了血跡,身後跟著數名衙役,接著跟了進來,“頭兒,外面的人都死了。”
“恩,去看看有沒有活口。”眼前的男子站得甚是筆直,那雙眸子不停地環視著,接著上前行至玉汝恆的跟前,“請問這位公子,這處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男子看著玉汝恆氣度不凡,那容貌更是俊美非凡,適才不過是一瞥,如今走近,越發地覺得丰神俊朗。
他還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男子,更重要的是,她周身散發著懾人的氣勢,舉手投足間貴氣不凡,他的語氣雖算不上低緩,卻也算是客氣。
“小千。”玉汝恆語氣透著幾分的漫不經心,千瑾辰便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
眼前的男子定睛一眼,頓時一驚,連忙跪在地上,“卑職參見景帝。”
其他的衙役聽聞,亦是錯愕不已,快速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地上,癱軟在外面的掌櫃的一聽,更是嚇得直接昏了過去,這可是萬人敬仰的景帝啊!
玉汝恆看著眼前的男子,低聲道,“景帝剛剛回京,聽聞雙溪鎮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佛誕,故而前來湊湊熱鬧,未料到,今夜便遭遇刺客,此事事關重大,有關景帝聖體,必須要嚴查不待。”
眼前的男子雖然不知端坐在面前的這位漂亮公子是何人,不過,聽著她的語氣,便知曉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連忙應道,“卑職一定盡力追查。”
“好,景帝受了驚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