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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要和爹爹一樣當大將軍。”

蕭眾望一聽這話,更樂了,“有志氣!我蕭眾望的女兒打小就不同,是要做女將軍的。好,爹爹帶你騎馬。”他單手抱住雲羅,翻身上了馬背,對府中的小廝道:“給大太太領路回府。”自己縱馬揚鞭,自南城門而入,飛一般地賓士在大街上,因是黃昏,街上的人不算多。

雲羅灌了冷風,又開始猛烈地咳起來,蕭眾望用手輕撫著她的小腦袋,讓她的小臉對著自己,“怎的咳得這般厲害?”低頭對視著雲羅那黑得像寶石一般的眼睛,心頭一暖,快步往京城最大的醫館奔去。

杏林醫館很大,有三間鋪面,後面還帶有一座大院子,一些病重的人可以留在院子裡住下治病,一間藥房,兩間專門給人瞧病的屋子,有六位郎中坐在屋子裡,各搭了一套桌案。然而,只見最東面的一張桌案前,竟有個著華衣的白髮瞎子,他那兒的病人竟排起了長隊,隊伍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蕭眾望皺了皺眉頭。

雲羅好奇地伸著脖子看,“爹爹,他也是郎中?”

只聽一邊的百姓道:“那不是郎中,那是天下最著名的神運算元——泥菩薩。”

蕭眾望抱著雲羅,淡淡地掃了一眼,大著嗓門道:“哪位郎中最擅長給孩子瞧病的,快給我女兒瞧瞧,咳嗽得厲害呢。”

跟來的護院下了馬背,快步進了醫館,笑著指著一箇中年郎中道:“將軍,那位石郎中是兒科聖手。”

蕭眾望打量著坐在桌案前的郎中,一襲藍灰色的袍子,抱著雲羅坐了過去,將雲羅的小手遞給郎中,他診了脈,溫和地道:“把嘴張口。”

雲羅照著做了。

郎中診完脈,“天氣轉涼,令愛是染了風寒,我先開一副藥,熬了給她喝。”他一面說著,一面寫著方子,雲羅看著他寫的字,最怕吃苦藥水了,苦得她一喝就想吐,前世今生都是如此,嘴裡嚷著:“不要貝母,要甘草,要甘草……”

017 神運算元

石郎中一臉愕然,看著自己手裡的方子,第一味就是貝母,這是治咳嗽的,“你會識字?”

連蕭眾望也驚得不可思議,看著懷裡的小女兒。

雲羅又咳了起來,直咳得滿臉通紅,“母親教我讀書……也教我識字。”

這邊在說話,那邊的泥菩薩突然大聲道:“今兒不瞧了,每月初一、十五隻瞧十個,走吧!全都走吧!”那白髮瞎子起身,拾了柺杖,摸索著往一邊走去,有人無比遺憾,只見一個小道士追了過來,喚聲“師祖”,扶住他道:“今兒你老不是才瞧九個嗎?”

泥菩薩朝著蕭眾望父女而來,一邊走一邊朗聲道:“紫氣東來,貴氣逼人,貴不可言,貴不可言……”

雲羅頭一低,往蕭眾望的懷裡扎,低低地喚著“爹爹”,她看見泥菩薩不僅是瞎子,原有眼睛的地方竟是兩個怖人的洞,面容蒼白得沒有半分的血色,正顫顫微微地往他們走來。

蕭眾望皺著眉頭,輕聲道:“我兒莫怕,有爹爹在。”

泥菩薩敲了一陣,估摸著那是一根條凳,一屁股坐下,“大將軍的女兒有三歲了吧?”

雲羅怯怯地躲在蕭眾望懷裡,小心地望著泥菩薩,這老頭兒原長得不錯,可那眼睛太奇怪了,不像天生的瞎子,有眼睛的地方居然是兩個黑洞,似還有水樣的東西蓄在裡面,偏又是漆黑的,髮鬚皆白如冬雪,再穿著一襲的灰白袍子,顯得古怪至極。

兩名護院裡,其中有一名很機警的人年輕人,約莫二十多歲,此刻笑道:“大將軍,這可是名動天下的神運算元,近來許多人家想請他相看,也很難請到的呢。”

泥菩薩不說多話,已經伸手摸向雲羅,蕭眾望見雲羅似有些怕,不悅地道:“你嚇著我女兒了。”

泥菩薩含著笑,“好呀!好呀!多少年沒遇到如此尊貴的人物了……”他或摸雲羅的額頭,又碰觸到雲羅的雙眸,“好則好矣,奈何眸有恨意!此恨有大愛,妙!真妙!”

此刻,醫館裡原等著要算命的百姓盡數散去,只醫館裡的病患與郎中。

“大將軍真是幾世修來的福分,要聽後來的話,大將軍先付黃金百兩!”

蕭眾望近乎跳了起來,摸了他女兒不說,還跟他討黃金百兩,從未見過如此高價的卜資,“我的女兒我知道,誰讓你瞧了。”他接過郎中的方子,抱起雲羅就走。

泥菩薩道:“百兩黃金很便宜了,似小姐這等骨骼、心竅,便是萬金也是值得。我泥菩薩還是在二十年前替當今皇帝摸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