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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不懼
神寧摟緊了凌雨裳,一臉鳳顏越發難看,“她們當真該死!竟如此說你!凌雨裳,你若早些告訴娘,又何至鬧出此事來。”
“女兒也是心疼娘,娘打理府中瑣事,又常去宮裡探望皇帝舅舅,已經夠辛苦了,女兒寧可自己苦些,也不想娘因我的事難過。是女兒丟了孃的顏面,被她們瞧了笑話。女兒覺得對不住娘,心裡萬分愧疚,哪裡還敢告訴娘……”
看著哭得雨打梨花般的凌雨裳,神寧只覺自己都要暴跳起來。
明明是那些小姐算計凌雨裳,她們竟敢惡人先告狀,說凌雨裳在害人。
神寧道:“你放心,萬事還有娘和你爹。”吞了一口唾沫,眸裡卻是一抹狠絕,“待你父親回來,我自與他商議。”
凌雨裳柔柔地說了句“謝謝娘”,扒在她懷裡,輕聲道:“好些天沒瞧見弟弟了,他在忙什麼?”
神寧想到這事就長嘆一聲,“學武近來越發不成個樣子,騙我說,阿祉每月有幾萬塊的月例銀子,我見府裡有阿祉三兄弟在,就多給了他一些銀子花,沒想一拿銀子就沒影了。”
因是男孩子,神寧便對凌學武更為放任一些。
凌雨裳道:“我著人去尋尋吧。”
神寧道:“許是與阿祉幾個在一處。”
慕容祉兄弟三人謀了官職,如今都老老實實在各處當差,雖然在任上沒什麼事,但可以領著手下四處轉悠,這讓五公子、六公子兩個真真過足了一把當官的癮。
但神寧知道凌學武的去向,貼身小廝回話說,近來迷上了軟紅樓的頭牌玉玲瓏,見天的往那裡跑,一個勁兒地拿著銀子往她身上砸。
神寧回頭又想,不過是小孩子的新鮮勁。等這股勁過了,許就淡了。若是她再阻撓,母子起了衝突,張揚了出去。反而壞了凌學武的名聲。倒不如過些日子,再尋他說話,因是男兒,她又覺得,得由凌德愷出面更好。
母女二人正說著體己話,凌德愷從外面回來了,帶著一股子的酒氣,有幾分醉意。
一見到凌雨裳面露異色,正待要訓斥,卻見凌雨裳乖巧可人的上前行禮:“爹爹。你素有胃疼症,怎的又喝這麼酒?來人呀,快備養胃湯!”
伸手不打笑臉人,凌德愷原要訓斥的話只得嚥下。
神寧最是護著這雙兒女,她罵、她訓都可以。就是不許旁人說她兒女半句不是,這裡面只也包括凌德愷。還記得十幾年前,凌德愷因見凌學武調皮不肯用心讀書,就打了幾下手掌,這事被神寧知曉了,要死要活的與他大鬧了一場。之後,凌德愷再不打罵孩子。連訓斥也不能,教養兒女的人事便盡數交給了神寧。
凌雨裳扶住凌德愷,輕聲道:“爹爹,下次可別喝這麼酒,胃疼症犯了,娘又敢要擔心了。女兒也會憂心得睡不著的。”
凌德愷掃看著四下,“學武呢?這大白日又跑哪兒去了?”
神寧笑道:“他就是個閒不住的。改日我與皇上說說,讓皇上也給他一個官職,許有了事做,就不四下亂跑了。”搭了把手。將凌德愷扶到大殿上的小榻上。
凌雨裳見他們有話說,欠身道:“孃親陪著爹爹,女兒去廚房做養胃湯。”
凌德愷半醉半醒,“還是女兒好,爹孃小襖襖,凌學武那個混小子……”神寧微挑眉頭似要生氣。凌德愷將後面的話嚥下,擺手道:“大理寺卿那個老滑頭,說好請他吃飯,竟沒現身,令大理寺少卿告罪說去刑部辦公差,等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著人。”
神寧讓他半躺著,瞧他樣子有五六分的醉意。“大理寺卿不是我們的人。”
凌德愷醉眼朦朧,“那是豫王黨的人?”
神寧正色道:“這朝中,既非豫王黨又非蜀王黨的人亦有不少,他是兩邊都不是,是皇帝的人。”
凌德愷搖頭,“就憑他……也敢和我們鬥,看來他是不想做這大理寺卿了。”
神寧輕嘆一聲,“滿朝文武之中,兵部、刑部都捏在皇帝自個手裡來。”
“那你還讓我去?”
不是讓他白跑一趟。
神寧笑道:“鄭貴妃那個蠢貨,著人去逼大理寺卿,就能接手這案子。疏不知,大理寺亦得聽皇帝的意思。以本宮之見,大理寺卿不會理鄭貴妃,也不會理我們神寧府。”
“神寧,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說程四小姐、韓大小姐、候小姐等人是被凌雨裳害的,無數雙眼睛可都盯著呢。”他長舒一口氣,“不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