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座涼亭,樹下又有幾個鞦韆。
一過後花園,十幾名侍衛各自散去,唯有夏候逸領著眾人往曙堂方向。
凌學武拽了慕容祉一下:“快看,是雲五公子。”
雲羅面無表情,淡淡地掃了一眼,看了眼箭靶,雙手負後昂首挺胸地跟在夏候逸身後。
慕容祉想的是:明明是個女子,卻慣用著男裝,連那動作都能模仿得極像,還有那腰身、背膀與男子無疑。他低聲附到凌學武耳畔,“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真不敢信呢,一人分兩人,她是怎麼做到的?我聽夏候侍衛說,她著女裝時,可是嬌俏水靈、清麗脫俗的。”
六公子見他們說話,好奇地看著雲羅,又看看凌學武,“咦!我怎覺得雲五和你長得像呢?”
凌學武搖頭,那是個女人,居然說他和個女人長得像,“胡說八道!誰像那個娘娘腔?”
五公子望了過去,搖頭道:“小六真會瞎扯,一點都不像。”
慕容祉歪著頭:“大哥請他來作甚?”
六公子會意,與隨身服侍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哈腰,轉身離去。
雲羅進了曙堂。
慕容禎抱拳迎了出來,熱情地笑道:“雲五公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無限榮幸!”他將手一攤,“雲五公子請!”
袁小蝶與杏子要跟上,夏候逸伸手攔住,“我家世子要與雲五公子議事,還請二位姑娘到偏廂房吃茶。”
被他們強行帶到這裡,只得聽他們的,雲羅並不畏懼,無論慕容禎知曉了什麼,她同樣也知曉一些關於豫王府的事。石頭是個機警的,沒了她的訊息定會派人尋查。白日尋不到,夜裡總會尋來。
這麼一想,雲羅全無擔憂。抬頭看著天空,一抹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因是四月末,天氣已經轉暖。
慕容禎道:“我府裡的黃先生懂得占卜之術,他說今兒有雨,你瞧瞧這天氣可是有雨的。倒也是,他的占卜術十回便有七回不準的。雲五公子也盼著無雨吧?”
袁小蝶與杏子不敢離開,夏候逸含笑有請,兩廂對峙,誰也不肯讓步。
雲羅道:“我們是豫王世子請來的貴客,豫王世子不會不懂待客之道。你們倆且隨夏候侍衛去,夏候先生是他的大叔公,他不敢對我這個長輩無禮。”
夏候逸回過頭來,面含慍怒。
“夏候逸,難道我沒說對麼?夏候先生乃是我先生,如此,我便算是你的長輩。還不給雲叔叔行禮問安。”
慕容禎含著笑,在慕容禕的面前,她一臉溫順,服帖得像只小白兔,在他面前就變成了伸出爪子的野狼,半分都不敢退讓。
夏候逸一張臉逼著通紅。
慕容禎不說話,意味深長地負手看著一樣雙手負後的雲羅。
“夏候逸拜見雲……叔叔!”
“乖!”雲羅明媚笑著,勾唇之時,兩側嘴角溢著淺淺的酒窩,彷彿蓄滿了譏諷,落到慕容禎的眼裡竟有道不出的媚惑,“好孩子,記得好好招待你兩位姑姑。”
杏子忍俊不住,失聲笑了起來。
夏候逸道:“二位姑娘請!”
慕容禎道:“公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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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後進了花廳,穿過花廳到了偏廳,這是一間極大的偏廳,雲羅知慕容禕飽讀詩書,進了偏廳映出眼簾的竟是書,東、西兩面皆是雕空玲瓏木板,或花卉形狀:蓮花、梅花、桃花;或日月星辰,或歲寒三友,或集錦,或博古,或萬福萬壽,各種花慄,名家雕鏤。
一格格或貯有書處,或安置筆硯處,琴棋書畫、寶劍寶刀、又有簫笛之物,除了可數的四五隻瓶子用作裝飾,滿牆壁,皆系隨依安置的物件之形摳成槽子。懸瓶、桌屏之類,雖懸於壁,卻都是與壁相平的。書籍佔了八成,餘下兩成才是旁的東西。
慕容禎抱拳道:“讓你見笑了,每季看完就令丫頭、太監送往藏,另取了新的來。東牆南邊書架放的是常看的,皆是不取走,其他幾個書架每季換一次。”
他從她熠熠生輝的眸子裡,能瞧出她是愛讀書的人。
她信步走到書架前,一排排地掠過,直走到東牆南邊書架,取了幾本書,竟是兵法、棋譜居多,再翻看了旁的,卻是各地風土人情的書籍,又有一套齊全的史書。
她如獲珍寶,捧在手裡喜色難以遮掩:“戰國、秦、漢、三國、魏晉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