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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謝如茵比雲如茵更為沉默,卻是一樣深深的愛著她。

當她醒來的那刻,看見謝如茵疲倦的神情,她不忍驚醒她,而輕微的聲響還是讓謝如茵睜開了眼。“呀!”謝如茵突地像只充足氣的皮球,又是摸額又是探溫,“乖女兒,總算是醒了。”親吻著雲羅的臉頰、額頭。彷彿打了一場勝仗。

雲羅抱著謝如茵,輕輕地道:“娘,我再也不要生病了。”

“好,雲羅不生病,雲羅再不喝涼水。”

“奶奶不讓我喝放了糖的開水,只給哥哥喝。”

母親噙著淚,輕聲道:“下次口渴,你去順兒家找你姑婆,她會給你熱水喝。”

小小的雲羅點著頭,緊緊地抱著母親。

次晨醒來。淚溼中衫袖,臉上亦是一片淚痕。

杏子問道:“公子昨兒又做惡夢了。”

雲羅道:“上午陪我去白馬寺,且在寺裡住兩日。”

袁小蝶備了馬車。

一路上,雲羅靜默不語,今歲以來。她夢到母親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燒完了香,雲羅領了袁小蝶、梁杏子往白馬寺後山的樹林移去,林間只是一塊用木頭寫的牌子“慈母謝氏諱如茵之墓”。

四月末的風,呼呼地吹過,只吹得樹葉兒沙沙作響。

袁小蝶擺著供品,梁杏子在一邊燒著冥紙,雲羅手裡是兩疊買來的《安魂經》。突地。袁小蝶警覺起來,看著幽森的林蔭,大聲道:“誰?誰在偷看?誰在那裡?”

半人高的雜草叢裡,站出十幾名男子來,個個都是侍衛打扮。

走在最前面的是豫王府的夏候逸,他含著淺笑。抱拳道:“在下奉我家世子之命,請雲五公子去作客。”

“作客?”雲羅看著周圍冒出來的十幾人,“就是這樣邀人作客的?”

“我家世子說,要是太過有禮,只怕雲五公子不肯移駕。所以。也只好興師動眾,如此更顯世子誠意。”

換句話說,如果她拒絕,慕容禎會用強勢的法子,或要脅,或強逼,總之一定要她去。

夏候逸看著墳墓,“雲五公子要祭拜的是誰?不會只是這塊破牌子吧?”

袁小蝶大呼一聲:“不得無理羞辱我家夫人。”

夏候逸一臉無謂,面露譏諷:“不知道雲五公子是故意為之,還是真不知道,這座墳墓乃是一座空墓,裡面什麼都沒有。”

杏子一臉疑惑,咬著下唇:“你們掘過我家夫人的墓?”

袁小蝶則在思量這話的真實話,只細細地看著雲羅。

雲羅還是一貫的寵辱不驚,可那眸子時含著掙扎、痛楚。

夏候逸笑道:“雲五公子一早就知道了?”

雲羅揚了揚頭,“你可以懷疑我是從土疙瘩裡蹦出來的,或是下雨的時候從天上掉下來的……”

杏子瞪大眼睛,將信將疑,片刻後回過味來,想笑又不敢笑。

袁小蝶面含淺笑,她越發肯定如果這墓裡沒人,定是雲羅把謝如茵的屍骨移走了。

沒有洛陽,定是移到了謝如茵的家鄉。

民間自來有傳說,人只有回到出生的故土,靈魂才能得到安寧。

雲羅道:“既然夏候侍衛一片誠心,我跟你走!”

“公子”袁小蝶與杏子異口同聲。

夏候逸道:“二位姑娘若不放心,可以與你家公子一道同往。”

出了林子,便見小路畔停駐著一輛藍色紗帷油壁馬車,青樓女子多是乘坐青帷油壁車,而梨園行的則選有白青兩色的紗帷油壁車,多是青紗幃上繡梨花。

袁小蝶一路握著劍柄,全神戒備,透過車簾看著外面,想尋找機會打出去。

雲羅低聲道:“既來之,則安之。”

夏候逸朗笑兩聲:“雲五公子果然是個聰明人。”

十幾個人押送著她們三人,三人裡只袁小蝶的劍法最高,然後雲羅次之,杏子的劍術是袁小蝶教的,雲羅與杏子曾聯手與袁小蝶比試劍法,兩人之力只能與袁小蝶打個平手。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從豫王府的侍衛手裡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況且豫王府的侍衛,多是當今皇帝和睿宗皇后賞賜的,其武功等同大內侍衛。

馬車搖搖晃晃間,就近了豫王府的後門。

夏候逸抱拳道:“雲五公子,請!”

幾人穿過後花園,過了迴風長廊,穿過一道垂花月洞門,但見幾個少年正站在空曠草地上比試箭法,但見草地四周綠草茵茵,其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