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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己的首飾,託人把她的棺木送回蘇州,真是有情有義的主子。可是晴雯是咱們賈府的奴才,應該由公家出這份錢才是。這裡是一千兩的銀票,你趕快把那首飾贖回來吧。”

“晴雯?”黛玉這才想起來,是自己當了首飾,把化身為晴雯的五兒的棺材送回了蘇州,她嘆了一口氣說:“謝謝舅母,其實那首飾我也是用不著的。”

邢夫人強行把那疊銀票子塞在黛玉手裡,說道:“當年你娘沒有出嫁的時候,我們兩個是最好的,現在她走了,我不疼你,還有誰疼你呢?”說著就拿出手帕擦眼淚。

黛玉陪著邢夫人掉了一陣子眼淚。邢夫人又抓起她的手,說道:“你娘死了以後,我經常和你死去的大舅說,一定要給你尋一個好人家。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給你留心著,現在總算好啦,雍王府的弘曆貝勒託人來提親了。”

“提親?弘曆?”黛玉心裡一驚,臉色馬上變了。

“我知道你是個心氣極高的孩子,”邢夫人接著說,“金子還得金子配麼,那弘曆貝勒,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要財有財,要勢有勢,你這嫁過去,就一輩子不用愁了。”她說到這裡,壓低了聲音,“聽說皇上也特別喜歡弘曆,說不定以後你還能有皇后的分呢。”

黛玉低著頭,一聲不吭。

邢夫人笑著說:“呵呵,害羞了不是?咱們大家閨秀就是這樣麼。你別發愁,嫁妝的事都有我呢,一定風風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說罷就高高興興地走了。

黛玉又羞又氣,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紫鵑走過來扶住她,問道:“姑娘,你願意不願意嫁進雍王府啊?”

黛玉擦了一把眼淚答道:“你跟了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心麼?我死也不去雍王府!”

紫鵑笑著說:“有你這句話就好說。那我趕快把寶二爺請回來吧?”

黛玉含著羞,微微點了點頭。

賈五從瀟湘館出來,沒走幾步,就覺得心跳氣喘,這場感冒,居然把自己弄得這麼虛弱了。他搖了搖頭,在竹林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頭皮一跳一跳地疼,賈五閉上眼睛:紅樓夢,紅樓夢,一切都像是個夢。屈指一算,自己在大觀園裡已經混了將近一年了,還有個機會要提前兩百年試行變法,使中國遠遠走在日本前面,實行資本主義化。那麼以後的鴉片戰爭,甲午海戰,八國聯軍進北京,日本侵華,就統統都不會發生,中國人民也就能免去了許多災難。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熱血沸騰。可是,歷史難道真的能改變麼?自己也姓賈,沒準就是這個賈府的後裔。如果改變了歷史,別搞不好自己的父母那一支系出了什麼變化,湊不到一起去,那麼自己會不會也就消失掉了?

雖然像是個夢,可是自己對林妹妹的感情卻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想到這裡,賈五開始害怕起來,怕這真的是個夢,自己一醒來就什麼都沒有了,只能一輩子為林妹妹害相思了。

太陽漸漸落下去了,西方的天空出現了火一樣的晚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賈五嘆了一口氣,這賈府一交給賈環當家,他小肚雞腸,壞心眼又多,怕大觀園也沒有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忽然聽得遠處有人小聲叫道:“寶玉!”

賈五抬頭一看,一個黑大漢,笑嘻嘻地站在院牆上,正是甘鳳池。

賈五忙站起身來笑著說:“甘大哥,好久不見!您近來可好啊?”

甘鳳池跳下高牆,三步兩步地躥到賈五面前,上下打量著:“你小子這武功是怎麼練的,怎麼倒成了個病秧子了呢?”

賈五苦笑一下說:“別提了,就是個感冒,居然把我弄得這麼慘。”

“不要緊,”甘鳳池笑著掏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說,“這是我的祖傳秘方,專治風寒,你回去就著燒酒服下,保險管用。”

賈五道了謝,把藥丸收好,又問:“甘大哥,您找我有事麼?”

“本來是沒什麼事兒,”甘鳳池在山石上坐下,“我來北京找小師妹,也就是四娘,聽人說賈環那小子襲了榮國府,就找了一幫小叫化子去罵他,給你出口氣。”

賈五想起那群小乞丐們對著賈環唱兒歌的情景,不由得也笑了。

“看著小叫化子們罵完了賈環,我就去找後海那家酒館喝酒,”甘鳳池接著說,“剛剛走到甘水橋那裡,就聽得有廝打的聲音,我過去一看,是一群蒙面人在圍攻一個軍官。那軍官渾身是血,看看就要支撐不住了。我老甘平生最恨的就是以多欺少,就過去把那幫蒙面人打跑了。那軍官把這個交給了我,說了一聲:這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