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正琢磨著怎麼跟雲帆提他這個敏感身份對大姐的衝擊力呢,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禁挑起眉問:“為啥?”
“免得玉黛兒誤會。”
“你說得還能再無恥再直白一點嗎?”蘇杏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如果現在要評選顏藝帝,她一定能把最佳最複雜最創意等幾項大獎全都收穫囊中。
然而,人家雲帆反問:“難道這樣還不夠無恥不夠直白?”與杏兒講話,從來都不費力呢。
蘇杏頓時感到一陣無力,話說,她不是該傷心欲絕以及火冒三丈的蹦著腳噴著口水跟雲帆大吼大叫麼,什麼負心漢啊,什麼禽獸不如啊。什麼狗男女啊,用豐富的詞彙去轟炸他的無恥行徑。可是,為毛她覺得這麼搞笑呢。
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乾淨,蘇杏清清嗓子,湊到雲帆跟前,小聲問:“有啥事兒是能讓我知道的不?”
“沒有。”
所以,是隱藏任務咩。蘇杏聳聳肩,更加小心的問:“那,你需要跟她親近到什麼程度?脫。還是不脫?”
雲帆忍不住笑了:“我可以不脫,她隨意。”
“那她都脫了,你能忍得住不脫?”對於玉黛兒的職業特性和職業技能,蘇杏表示雲帆的貞操堪憂——喵的。為毛她現在整天都在為保護別人的貞操費心!
“忍?忍什麼?”雲帆伸手揉亂了蘇杏的額髮,從袖中取出那柄象牙小梳來,“來。”對於那個女人。本就無意,又何須忍耐。
你這是在喚狗嗎?蘇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實的坐到了雲帆的身邊,由著他把大姐給紮好的辮子解開。仔細的梳順,然後重新編起盤好。
蘇杏沒打算刨根問底,她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對於雲帆,她有種莫名的信任——雖然這戀愛關係確定的很莫名其妙。
將最後一縷髮絲梳順嗎,雲帆笑道:“好了。”
“啊?哦。”蘇杏摸摸頭上,只覺得這次的髮型似乎比先前那幾次更繁瑣,這妖孽是萬能的嗎,還有沒有他不會做的事情?哦,好吧,估計他不會生孩子。
跟雲帆說了下近期的打算,同時被雲帆無比正經的調戲了一番後,蘇杏拍拍屁股出了雲帆的房門。
跨出門的那一刻,蘇杏猛的回頭,衝雲帆擠眉弄眼:“回頭讓人給你弄兩根虎鞭補補,免得勞累過度,以後就不能用了。還有,就算她真脫了,你也要把你的褲腰帶繫好,有的東西,我是絕對不跟別人共用的。”
第一次,雲帆愕然。
丫的,許你調戲我,就不許我調戲你?蘇杏從雲帆呲牙一笑:“我走了,你自己看守好自己的貞操。”
雲帆含笑擺手:“放心,有的東西,只留你一人用。”
蘇杏無語望天,話說她作為一個各種葷段子倒背如流的現代人,汙就汙了吧,這妖孽再怎麼說也是個古人啊,為毛也這麼汙。啊啊啊,果然調戲男人就要挑那種單純小正太或者禁慾系男人來啊,不然,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剛出院門,她就撞上了熟人。
“蘇杏!”劉青兒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蘇杏斜眼瞥她:“咋沒跟上你家少爺回沈家?”瞧那眼睛紅的,跑哪兒哭去了吧。
“不用你囂張,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想到停在門口的馬車,劉青兒冷笑一聲,也不搭理蘇杏了,直接蹭蹭蹭的往裡走。
“能囂張一會兒是一會兒,總比你沒機會囂張強。”蘇杏聳聳肩,漫不經心的往門口走。
她這次來,本是要與雲帆談將來的事情的。她是一個很乾脆的人,既然雲帆認定了她,而她也不是抱著玩樂的態度接受雲帆的,那有些事情就必須說開。比如她和殺務淨說過的那些話——吃香喝辣穿金戴銀不重要,重要的是,安穩。
她不想提心吊膽,惦記著老公今天在哪兒,明天能不能活下來,後天又要去給誰賣命這些問題。
話說回來,她現在才十四,是不是還有幾年的時間來得及反悔?
問題是,她好像不想反悔啊。
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了,她怎麼就對雲帆這麼一個毫無邏輯毫無常理可言的妖孽上了心呢,要想安穩的話,樹哥不就是最好的選擇麼。
“唉……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啊……”長嘆一聲,蘇杏認命的走出興慶園的大門。
“蘇杏!”
又是一個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
除了劉青兒以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