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差一點就要了蘇杏的性命。
劉姑娘!劉青兒心裡一陣痠痛,乾澀的開口:“少爺何必對青兒如此冷淡,青兒伺候少爺那麼久,哪裡擔得起‘姑娘’二字。”
可沈墨只是不快的說:“如今你已是雲公子的人,與我再無干系,我豈能如先前那般隨便。”不想繼續面對劉青兒,他擺擺手道,“姑娘留步,我就先走……”話未說完,他就忽而停住了,沉吟了片刻,忽而問道,“蘇姑娘與雲公子是何關係?”
“她……”劉青兒張了張嘴,用力握緊雙拳,以免充滿怨恨的話語直接衝出喉嚨,定下心神後,她才繼續說,“她與雲公子來往已有數月了,前些日子還在雲公子房中住近半月時間。如今園中上上下下都看著呢,只等雲公子什麼時候離了臺子便迎娶她。”
那個死丫頭究竟用什麼手段蠱惑了少爺!
“劉姑娘,不要無端毀人名聲。”沈墨的臉陰沉的可怕。
“少爺明鑑,我並沒有半點詆譭,這是興慶園上上下下都知道的。倘使不信,少爺大可再叫一人來問,青兒所言一切屬實。”劉青兒低下頭,掩飾去嘴角的冷笑。蘇杏那個賤人得意忘了形,這般與雲官兒同進同出,也不怕將來被雲官兒玩膩之後趕出去會是什麼下場和名聲。呵,被一個戲子給玩了,想想都覺得有趣啊。
沈墨沒有再開口,而是立刻轉身離去。
他知道劉青兒絕不會放掉任何一個汙衊蘇杏的機會,但他也知道,劉青兒絕不會無風起浪。只怕蘇杏在雲官兒房中住了近半月的事情,是真的。能住在雲官兒房中那麼久,興慶園中又豈會沒有閒言碎語?
杏兒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忽然間,沈墨覺得自己有點可笑,竟然因為這麼一個曾經的丫鬟如此煞費苦心。只能怪自己當初把杏兒得罪的太過,到了如今,他卻又後悔了。
曾經,他想過,自己這一生,房中不需要許多女人。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一個清醒明智的妾室,足矣。可是,他一時不察,讓那個清醒明智的妾室從指縫偷偷溜走了。甚至,他有時會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門當戶對的妻子好找,清醒明智的妾室卻難,若是避開門當戶對的妻子,只尋一個清醒明智的妾室呢?
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看著沈墨遠去的背影,劉青兒大腦一片麻木。
為什麼呢?她與蘇杏究竟差了哪裡,論年齡論相貌,她與蘇杏不相上下,為何她在少爺身邊那麼久,少爺都對她不屑一顧,如今卻對一個裝模作樣粗野無知的蘇杏放下身段。她知道少爺喜歡看女子在他眼前勾心鬥角,她也知道只有聰明點的女子才能留下的長久一些。她已經竭力做好少爺所喜歡的每一件事了,為什麼少爺還是會看上一個一無是處的蘇杏?
恐怕,她這輩子都想不明白了。
(未完待續。)
163 這段時間,你不要來找我了
帶了蘇杏回到房間,雲帆含笑問她:“準備何時沐浴?”
“啥?”
“不是說好幾日沒有洗澡了,身上有些刺撓麼?”
蘇杏的嘴角抽動不已,大爺,敢情您老還惦記著呢。認命的嘆了口氣,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我剛才就是腦子裡突然冒出來個見鬼的念頭。”
雲帆含笑斟茶。
“當時,我忽然想,沈六爺突然糾纏我,會不會是對我動了心,掛念上我了。然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簡直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所以,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蘇杏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要是不把這事兒交代清楚,這妖孽是不會罷休的。
“恩,確實是匪夷所思駭人聽聞。”雲帆點頭,遞過茶來,“喝茶。”
喂,你丫什麼意思啊,難道我就沒有魅力吸引到一個霸道總裁為了傾心嗎?
把茶一飲而盡,蘇杏是從來不懂得什麼叫品茶的,妙玉的那所謂的“品茶”和“飲牛”的評論,她寧可當那頭牛。擱下茶杯,她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衝雲帆一笑:“我特地來道謝的。”
“然後呢?”
“然後順道來看看你。”
雲帆一笑:“想我了。”
完全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蘇杏嗤了一聲:“你這臉皮厚得有點不合常理啊。”話說,外人不是傳說興慶園的雲官兒高冷非常麼,還有人給他取了個冷麵郎君的外號。
冷麵郎君。嘖嘖嘖,真夠蘇的外號啊。
“杏兒。這幾日先不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