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有肉的,因此是永生的。”邦達爾丘克不為商潮的泛濫所左右,不為媒體的輿論而動搖,他在逆風中一往直前。
1992年邦達爾丘克接受義大利國際電影公司的邀請合拍肖洛霍夫的小說《靜靜的頓河》。原計劃拍攝上下兩集的影片和一部十集的電視連續劇。扮演格里戈裡的演員是英國人魯倍·艾維列特,阿克西尼婭是法國女演員傑爾芬·弗列斯,另外納塔莎·安德烈琴柯扮演達麗婭,伊裡娜·斯科勃採娃扮演伊裡英吉娜。拍攝完畢後,義大利影片商恩佐·里斯坡裡宣佈破產。影片被沒收, 460盒影片被鎖進保險箱。據說原版被運往倫敦。總之,誰也沒有看到這部影片。這對邦達爾丘克來說是一塊心病。臨終前,他還在關心這部影片的下落。他對自己的夫人說:“伊拉,你把影片找回來。”
事業的挫折大大傷害了他的身心健康。
我國電影界很重視邦達爾丘克的藝術成就,1994年上海舉行國際電影節,曾邀請他攜夫人一起來上海作評委。他欣然表示同意,但突然病發,未能成行。
圍繞著邦達爾丘克還有種種爭議,但他作為一位導演和演員無疑是傑出的,留下來的藝術遺產豐厚而多彩,他對電影事業的貢獻是不應該被抹殺的。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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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音符
——彼·柴可夫斯基(1840—1893)
我準備給柴可夫斯基的墓碑拍個滿意的照片,時間總是不合適,或綠蔭遮蓋,或光線太亂。有一天,我在公墓裡足足轉悠了整個下午,還是沒有等到合適的光照。
柴可夫斯基墓在彼得堡藝術大師公墓的北側,那兒有一條通稱為“作曲家的小路”,柴可夫斯基的墓就在這條小路的頂頭。它佔據的位置比較突出,面積也比較大,墓碑也比較複雜。
柴可夫斯基的胸像由帕·卡緬斯基創作,擺在刻有他的姓名的碑座上。胸像上下有兩個天使。上邊的天使手扶十字架,張著翅膀,保護墓主;下邊的天使雙翅合攏,依偎在碑座旁,默讀樂譜。天使雕像是由兩名雕塑家創作的。有人認為天使在這裡顯得十分俗氣。
柴可夫斯基很早便成了俄羅斯遐邇聞名的作曲家,雖然只活了五十三歲,可是為人類留下大量傳世的佳作,即有管絃樂作品(如《1812年序曲》),也有交響曲(如《第六號b小調,悲愴》)、鋼琴協奏曲(如《羅密歐與朱麗葉》)、幻想序曲、小提琴協奏曲等。他寫了大約十部歌劇(如《葉甫蓋尼·奧涅金》),三部芭蕾音樂(如《天鵝湖》),一百多首旋律優美的歌曲。在任何一種音樂體裁中都有創新。世界上所有文明國家都在演奏他的作品。
他是一位處在浪漫時期頂峰的傷感的俄羅斯作曲家。他的作品高雅,同時吸收了農村的民謠和城市的小調。他是和西方音樂界交往最多的一位俄羅斯作曲家。他善於借鑑歐洲創作的精華,豐富自己的音樂語言,使手中的音符變得像彩虹一般絢麗。
柴可夫斯基生前死後都圍繞他流傳著很多軼事。
他本來是學法律的,在司法部當過公務員,但很快便放棄了比較優厚的生活條件,轉向喜愛的音樂事業,過著窮困的日子。他從彼得堡音樂學院畢業後,到莫斯科當了音樂教員、作曲家、指揮等,很快便成了眾目睽睽的人物。
他一生最富有浪漫色彩的事是與梅克夫人的通訊,從三十六歲到五十歲,持續了十四年之久。梅克夫人的丈夫原是修建鐵路的富翁,死後留給她巨大的遺產。他們的公寓多達五十間房子,如同一座宮殿。梅克夫人受過良好的教育,愛好音樂。孀居時放棄上流社會生活。當她發現柴可夫斯基這位音樂天才時,便以向他訂約小型音樂作品的作法,付給很高的稿酬,變相地給予他資助。他們書信中相互表達彼此的崇敬,但沒有一句談愛或求婚的話。柴可夫斯基常常向她傾述自己對大自然、對國外生活的感受、創作的苦衷。她鼓勵他,讚揚他每個微小的成就。這位神秘的梅克夫人一直不與他會晤。有過兩次機會本來可以見面,可是梅克夫人還是有意地迴避了。有一天她坐在馬車上,看見步行的柴可夫斯基,她沒有停車,僅僅點了點頭。他們通訊頻繁時,柴可夫斯基曾把自己的《第四交響曲》獻給她。他在信中寫道:“如果您不願意我把您的名字寫在交響曲的標題上,那麼也可以刪掉。只讓你我二人知道這部交響曲是獻給何人的……”1890年梅克夫人聲稱家業破產,從此斷絕了對柴可夫斯基的經濟資助,同時也停止了與他的書信往來。這對於多情的柴可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