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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聲伴隨著賽馬活動進入高潮,騎手們駕馭著自家餵養的馬兒在規定的紅旗線內快馬加鞭,最後挑出一百匹駿馬進行有獎決賽,參加者有小夥子,也有率性的姑娘,只等訊號一響,百匹駿馬競相賓士,躍到前面的將奪得本次賽馬冠軍。1983年,一名十三歲的彝族姑娘奪得本次賽馬冠軍,一時間成為當地的爆炸性新聞。

天黑後,人們依依不捨地離去。有情的小夥和姑娘繼續留在山上對歌,對到情深處並邀約來到附近的巖洞,燃起篝火一直對歌到天亮,情意相投者最後便成就了婚姻。

涼山上的草坪賽馬節至今已近300年曆史,民國時期雖然中斷一段時間,解放後又重新恢復,而今在經濟大潮的衝擊下,賽馬節的熱鬧已經一年不如一年了。

是什麼原因由不得我更多的去思考,我得趕快走到大梁山腳下的烏江源頭去。

麵包車哼哼嘰嘰的沿著那條粗糙的山路從山頂滑到山腳,途中輪胎被刺破,幸好有一個備胎,不然送我來的兄弟們不知該如何返回。來到叫石缸洞的烏江源頭時已經是下午2點過了,剛到幾分鐘天上就飄起了雨點,但是沒有一個人有著急。出水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用水泥修造了一番,清水汨汨淌出“缸”外,流向它要去的地方。“洞”的旁邊有幾棵碗口大的黑桃樹,順著水流下行600米左右就是黑魚洞與花魚洞,當地人說,以前黑魚洞生黑魚,花魚洞生花魚,只有石缸洞的魚才是透明的,不知什麼原因現在很難看到這種好玩的魚了。不用說,自然是環境遭到了破壞。我們在三股清泉交匯的地方照相作別,背後是裸露的沙石和缺乏生機的包穀林。山坡雖大,但因沒有植被,所以並不感到幽深恐怖。時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我知道該獨自上路了,心裡的底氣盡管不足,可是這條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02 看不見的女人(3)

分手的時候雨還在沙沙的下,我感到曉松和羅瑋都有些難過,羅瑋還說,早曉得,我懶得來送你!我明白他們此時此刻的心情,就這樣把一個兄弟“拋”在山谷未免有些殘忍,無情未必真豪傑!反倒是我還顯得從容一些,轉身朝水流的方向走去。溪水很快轉了一個彎,跟著我就落到了山崗的下面,我看不見他們,他們也看不見我了。我的不安的心終於塵埃落定,沒有可想的了,唯一出路只有勇往直前。說來也巧,這時雨沒有誰喊停,可它卻停了下來。

這是不是老天爺對我的特別恩賜:灑淚為我送行?

走不多遠,在這人煙稀少的溝谷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人,他揹著一塊大石頭獨自走在崎嶇的路上,眼睛也不好,慢慢悠悠的往前蹭。我問他背石頭有什麼用,他說揹回去圈個豬圈。我說怎麼不叫兒女們來幫忙,他說沒有兒女,年輕的時候討了個媳婦,後來嫌他太窮悄悄跑了。他就一個人過了下來,每年都要養個豬兒,但豬兒很讓他操心,一年要把圈拱壞幾次,他就不停地修整。老人邊走邊說著,然後走上了山坡,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我繼續往前走去,不久看見兩排生機勃勃的胡楊,,直衝雲天。走過那排胡楊,越走視野越開闊,小溪從胡楊腳下慢慢淌進了一個大沙壩,沙壩兩岸是望不盡的包穀林,順著河水我穿過一片又一片包穀地,轉過幾個大山彎,見到相隔不遠的山坡上出現了幾個正在開採的小煤礦,越往前走,溪水逐漸變得混濁起來。

當走過那個叫可蓋的村子時,汗水溼透了全身,內衣與面板沾得緊緊的。肩膀酸了,小便急了,我將揹包靠在土坎上就著朝路邊撒尿,突然彎兒角冒出兩個人來,我急忙扣上褲子,把攜帶的比首藏在順手處,以防萬一。在這偏僻的山溝裡,我的心總是繃得緊緊的,生怕來者不善。當兩人瞟著我走過去很遠了我才把沒撒完的尿再次撒完。

走到爐山鎮時,已經是下午5點過鍾,據說這一段路有10來公里。看來我的速度並不算慢。

我必須進爐山鎮政府停一停,一方面瞭解一下該鎮的基本情況,另一方面也好打聽前面的路況,要不就在這兒住一宿,鎮上總比村寨好。我這樣想。走進鎮政府大門,手機有了訊號,並且叫了起來,一聽是我一年前用心相處過的那個女子打來的,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她嫌我沒錢離我而去,跟了一個有錢人家。她的選擇沒有錯,我沒有理由說她愛錢就不好。但是她這個時候不應該打擾我,是擔心我呢還是佩服我——或者被我的行為所感動?接到她的電話有些意外,也讓我有些反感,並且產生些許的沮喪,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有被女人當作可憐蟲來同情的悲哀!

餘純順當年徒步西藏,最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