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是背叛祖宗,這是忤逆不孝。”
蔡攸說道。
大畫家立刻停下了,提著筆做沉思狀。
“若如此,就撕破臉了。”
高俅說道。
的確,這樣就是公然宣戰了。
“撕破臉就撕破臉,咱們如今坐擁三十萬大軍,難道還怕他不成,更何況就算不如此,那王躍把四民大會召集起來,到時候就給上皇定罪,難道咱們還繼續忍著不成?他既然這樣做,那就是等四民大會開完,再打著民意的旗號南下與咱們開戰,但在此之前他是不會動手,而在此之後則必然動手,既然如此咱們何須再忍?
他們要名正言順,咱們也得名正言順。
他們敢給上皇定罪,咱們為何不能一樣給官家定罪?
照奴婢看,上皇何不召集各地宗室,以太祖太宗之名將官家逐出趙家,然後上皇重新復位號令天下,如此咱們一樣也名正言順。”
蔡攸說道。
他現在已經習慣自稱奴婢了。
“對,蔡公說的極是,他們說上皇叛國,咱們就說官家忤逆!”
秦檜激動地說道。
現在大畫家身邊的核心就是這幫傢伙。
蔡攸,高俅,譚稹,秦檜,石如岡,至於宇文粹中因為實在受不了這些傢伙已經借病辭官,還有一起南逃的李邦彥,他雖然是北方人,但自知留下沒有好結果所以也南逃,另外還有宋煥。
這些基本上就是以蔡攸為核心,雖然蔡攸目前還是個宮女,至於童太師雖然來了,但已經不受信任,就是充當南北溝通的使者而已。
“子已不子,父復不父邪?”
大畫家慨然嘆息。
“上皇,康王到了。”
石如岡匆忙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
大畫家抬起頭,一臉慈愛的看著他身後的趙九妹……
“爹爹,不想孩兒還能再見爹爹!”
後者悲號一聲,一下子撲到他腳下,抱著他的腿擺出一副要丫子的姿態。
“好孩子,不想你們兄弟二十多人,就你一個能為爹爹分憂的,爹爹以前真沒看出來,早知道有你這樣的好孩子,爹爹也不至於讓天下落到如此地步,是爹爹糊塗了!”
大畫家慈愛地說道。
“爹爹,孩兒能為爹爹分憂足矣!”
趙九妹哭著說道。
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畫面。
趙九妹是被上次嚇得,在隨後一批運輸軍需的水師到達後,他立刻就登船南下跑路了,至於山東那邊至今無戰事,就是駐紮長清的常勝軍偶爾到濟南城外轉悠一圈散散步而已。倒是這邊時不時替權邦彥發個大捷的新聞,總之在江南各地民間傳播的訊息,是濟南的忠臣義士們,已經頑強抵抗王逆大半年了,期間斬殺逆黨十幾萬。
反正那些地方官員士紳都是這麼說的。
權邦彥被他們吹噓的儼然大宋之張巡一般。
“康王以孤軍與那逆賊血戰近一載,真有太宗遺風!”
秦檜笑著說道。
他和康王是一夥的,趙九妹還沒自請北上時候,他就已經盯上了這個皇子。
“好孩子!”
大畫家感慨地拍著兒子肩膀。
他兒子繼續抱著他的腿……
“不過九郎還得替爹爹辦一件事。”
大畫家說道。
“爹爹請吩咐,孩兒赴湯蹈火也要幫爹爹辦成!”
趙九妹說道。
“九郎得替爹爹出使一趟金國。”
大畫家緩緩說道。
趙構瞬間僵硬了一下,周圍那些人趕緊低下頭,就連秦檜都低著頭臉色有些詭異。
大畫家保持著微笑,輕輕在他兒子肩膀上拍著……
“爹爹,孩兒何時啟程?”
趙九妹低著頭,語氣平靜地說道。
“越快越好,你去告訴女真人,若今年秋天他們還不南下,那這王躍就再也制不住了,他們不想以後面對著一個坐擁整個大宋,帶著百萬大軍北上掃蕩塞外的王躍吧?
那就趕緊些,別等他把這邊的事都做完了。
你再告訴女真,只要能把王躍滅了,以後宋金以榆關,居庸關,雁門關為界,這條線外面都給他們,之前答應的一年五十萬歲幣也繼續給他們。
你去的時候帶著一批糧食,告訴他們以後會繼續給他們運輸。
你就繼續留在他們那裡,算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