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裡,王躍用他的陌刀和死在他刀下的數百具死屍,完美展示了什麼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被堵在南邊的一萬兩千金軍真的絕望了。
這道原本屬於他們的城牆,現在反而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山脈,一次次他們徒勞地衝擊著城門,然後被這個惡魔砍瓜切菜般變成一堆堆殘肢斷臂,而向城牆的進攻同樣也毫無意義,守衛城牆的阮小七和部下水軍,用弓弩三眼銃甚至霹靂彈居高臨下輕鬆殺戮著進攻者。
而兩旁是海水。
而後面是始終嚴守陣型的常勝軍步兵。
三天。
僅僅三天時間。
被堵在南邊的金軍就瀕臨絕境了。
不是因為食物耗盡,畢竟他們可以宰殺戰馬,實在不行還有死屍。
真正讓他們支撐不下去的,是因為這一帶沒有淡水,雖然他們兩旁都是浩瀚大海,但海水很明顯是不能喝的,而這一帶的確也有幾條小溪,但一條在常勝軍的陣型後面,一條在蘇州關裡面。
一開始誰也沒想到這個問題,但當那些金軍水壺裡的淡水喝完,開始尋找淡水補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周圍居然沒有淡水。然後他們開始挖坑找水,而這時候常勝軍那邊也立刻就明白了,但金軍所在位置地勢本來就略高,他們要的就是佔據高處便於騎兵衝擊,結果挖了兩丈深都沒見著水,旁邊沿海倒是地勢低,可那是灘塗挖出的是鹹水。
然後就這樣熬了整整三天。
三天沒有水喝……
什麼勇士也廢了!
那些在飢餓和乾渴中奄奄一息的金軍,甚至已經無力再發起進攻,只能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為了找水和吃的,他們連地上的草根都啃了,還有跑到旁邊的灘塗上找一切可以吃的。但這樣的環境或許能夠讓德爺這樣的人還算正常的維持生存,可一萬兩千人就不夠了,而且海上還有水軍戰船在遊蕩著射殺他們。
甚至還有不少乾脆在發了瘋一樣喝那些在灘塗挖出來的鹹水,然後一個個又因為拉肚子導致身體的水分更快流失。
“大帥,看這架勢咱們就是出去一個個砍死,他們也沒力氣抵抗了!”
阮小七興致勃勃地說道。
他和部下都在開心地欣賞著這些金軍的慘狀……
他們是不缺吃不缺喝,那些留下捕魚的拖網漁船還能不斷把海鮮給他們送過來呢!
“不,不需要咱們動手!”
王躍說道。
此刻他正高踞一座至少五百具死屍堆起的屍山上……
這全是他一個人殺的。
已經被他故意堆的都快和城牆一樣高,而阮小七其實是在城牆上說的。
“大帥,那個姓楊的來了!”
阮小七說道。
“讓他過來!”
王躍說道。
實際上這幾天北邊也在進攻。
雖然這一帶能打的都在南邊,但剩下的仍舊能夠拼湊出部分能打仗的,而且甚至還有少量增援的女真軍……
這一帶人口並不少。
蘇州,復州,寧州,歸州,順化城等等,在這一帶一堆州縣,基本上都擠在熊嶽城,莊河這條線以南,這時候莊河是鎮海府,這些地方都能拼湊出部分南下增援的。實際上在南邊的一萬兩千人,也是從這些地方拼湊,蘇州一地肯定沒有這麼多炮灰,但他們屬於還能打仗的,剩下再拼湊就是老弱病殘了,這些老弱病殘仍舊不得不在幾百女真軍驅趕下進攻蘇州關。
結果當然毫無意義。
阮小七的水軍並不少,那些蜈蚣船因為動力關係,一艘船上光水手就上百。
這東西運輸能力很低,一艘船運輸計程車兵還沒水手多,所以光參與運兵的蜈蚣船就得一百多艘,實際水手近兩萬人。
配上弓弩和三眼銃的他們輕鬆守住這道橫亙半島的城牆。
楊春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屍山下,然後毫不猶豫地跪倒磕頭……
“你的任務完成了?”
王躍端坐在屍山之上威嚴地說道。
“回大人,蘇州,復州,順化城,寧州四地百姓皆願歸順大人,只望大人開恩饒過南邊的這些士兵,這些皆是女真在四地強徵,並非敢與大人為敵,只是迫於無奈而已。”
楊春說道。
當然,主要是打不開王躍的防線。
後面那些來救援的基本上都是南邊那些炮灰的親人,再這樣下去南邊那些就全都渴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