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而反以為榮,難道雲學士之英才風度,而此子反過之耶?”太僕道:“英才風度未必過於雲學士,卻也與學士相當。不特姓名同於雲學士,即才也一樣無異,貌也一般無殊;不特才貌同於雲學士,即富貴功名也一毫不讓。但小女所嫁姓氏略不同耳,其餘亦彷彿相同。尚書公,你道以為誤乎?不誤乎?”文尚書轉輾解說不出了,便道:“如今只有一個雲學士,怎麼此人件件相同?且令愛同小女嫁了一個姓氏,又有甚不相同?而章兄說話一發糊塗了。”太僕道:“小弟說話並不糊塗,令愛嫁與石霞文,小女嫁與雲湘夫,豈非兩個?如今令婿也在,令愛也在,待小弟請他出來一會,便曉得了。”
說話未畢,早見小姐從屏後轉出,見了尚書,涕泗交流。尚書一見如此光景,也不免悲酸起來。太僕也叫湘蘭出來見了文老伯公公。總戎見二女都不曾加笄,大驚道:“既是嫁了,為何如此妝飾?”太僕大笑道:“尚書公不須疑了,令愛嫁與石霞文,竟是自嫁自了;小女嫁與雲湘夫,竟是嫁與令愛了。如今令愛也在此,令坦也在此,令子舍也在此,小弟與尚書竟是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