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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他淡淡掃了一眼二哥,他臉色鐵青的像是家裡死了人一樣,“我相信爹的清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不過這宦海無常,若是爹在宮中得罪了什麼人,對方必定已是有備而來,怕是……”李全澔不禁嘆了口氣,“到時候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爹自然是清白的。你倒要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把爹給救出來啊。”

李全澔想了一下,“你可知道這左督御史張弘道是什麼人?”

“我怎麼會知道?”全志哭喪著臉,平日他只知道把夫子交代給他的書念好,哪想到還得觀察政局。他以為那是等他中了舉之後才要開始考慮的事情。

“嗯……我去找紀夫子,也許他會知道些什麼。”李全澔剛從後門溜出去,就讓人給用槍指著給逼了回來。想託人送個信都一律被擋回來,就連信鴿都唯恐有串供之虞,一隻也飛不過牆頭。李家這是徹徹底底讓人給當作賊了。

李全澔灰溜溜找了座能看清全院樣貌的假山爬了上去,家裡的氣氛一瞬間緊繃了起來,充滿著淡淡的哀慼。大概大多數人都和他一樣,心中暗自明白大約是躲不過這一劫了。記得紀夫子曾和他說過,像爹這樣實事求是,為民著想的好官,那是不多了。不知道最近在辦的是什麼案子?得罪了什麼人?怎麼得罪的?又和那張弘道有什麼關係?背後有多少人牽涉其中?李全澔和他二哥一樣全無頭緒。他們兩個孩子,在這李家大院的高牆下被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就連出了事,那書中所教的知識是半點也派不上用場。

他拖著腮,看著這一切,卻意外地沒多感心焦。也許是因為他的人生已經結束過一次了,而現在若是一刀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到他出生的那個世界呢?那個烏煙瘴氣庸庸碌碌的前生。不見了這麼久,董事長會朝他怒吼著要開除他吧?又或者回到那裡卻已過了數百年,誰都不認識了。就像那誤闖龍宮的浦島太郎。只是只是,對這庭院還是有些留念,孃的親切呼喚,二哥的盈盈笑語,還有他那剛正不阿的爹……。

最後,從他爹的書架上、抽屜的夾層中、床底下的木盒裡,搜出了大量與夷人通訊的文書。他大娘臉色都白了,直說這不可能,一定有內鬼。

“算了吧,夫人。平時與李大人相好的姑娘已經全什麼都招了,包括他如何招待夷人與夷人交好,還用夷文暢談推翻皇帝的密計。是也太不小心了點,若非那姑娘略通夷文,否則怎麼也猜不到這份上。”

大娘又是一個腳下不穩,但對自家老爺尋花問柳的行徑卻也沒多表示。男人嘛,喜歡的話帶回家當妾也無不可。

“傅主事。”孃親往前站了一步,鬆開了李全澔緊握著的小手,“您可通夷文?”

他笑容一僵,“總是有人通的。”

“妾身正好略懂一些,可否將那些書信借予妾一閱。”

“嗯,也好。”傅主事召來下屬,把書信一一攤在桌面上。

二孃的臉色卻也是越來越蒼白。上頭謀反的計劃寫的詳盡,且日期來往頻繁,已是罪證確鑿。

傅主事見她臉色大變,不禁揚起了得意的笑容,“好了,都收下去吧。”

“不、不可能,此乃夷文,又要如何確認是出自於老爺的手筆?”

“二夫人,傅某會將這些證據一併呈上,至於結果如何,聖上自有決斷。這幾天就安心在家休養吧。”傅主事一拱手,甩甩袖子便走了。剛走出李家大門,想到即將在自己眼前展開的坦蕩仕途,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相較之下,李家上下一片愁雲慘霧。二孃說完就暈了過去,讓人扶回房裡休息去了。李家大

堂瞬間空蕩蕩地,只剩下大娘和她兩個兒子。

“娘請用茶。”全志恭謹地奉上茶水,指尖都是抖著的。

大娘嘆了口氣,好像瞬間又蒼老了幾歲,就連口吻都有些拖沓起來,“我李家便是與夷人世代交好,才能在這邊陲之地換得一點安穩。就像你二孃,也有些夷人血統。安邦之道,不就是與鄰國為善,從中為我大盛爭取利益嗎?你爹也是因著這點關係能在聖上跟前說上幾句話。若是和夷人有了什麼矛盾,讓你爹去說說多半就行了。沒想到……沒想到竟有人要從此下手大作文章,若是沒了你爹……大盛還能跟那夷人過上幾天安穩日子?這無異於殺雞取卵,未免太過短見。”

“大娘,爹究竟是和誰結了仇,要下如此重手害我李家,大娘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