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輝怔了怔,隨即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的,王縣長,我這就過去。”
王思宇端起茶杯,站在窗前,望著李飛刀大步流星地走進大院,跟著鄭輝進了政府辦公大樓,他無聲地笑了笑,轉身坐回椅子上,摸出兩把飛刀,在手裡把玩一番,隨後嘆了口氣,把飛刀丟進筆筒裡。
幾分鐘後,鄭輝敲響房門,把李飛刀帶了進來,王思宇拉開椅子站起來,繞過寬大的辦公桌,笑吟吟地迎了過去,和他來了個熱情的擁抱,笑著道:“老李啊,你這傢伙怎麼搞的,做事也太不靠譜了,說走就走得無影無蹤,我和鄧華安都聯絡不上你,很擔心啊。”
李飛刀粗豪地一笑,抬手搔了搔小。平頭,吶吶道:“王縣長,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脾氣一上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我怕你們兩個兜頭給我潑冷水,就沒敢告訴你們。”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他讓到沙發邊坐下,鄭輝沏了茶後,便悄悄退了出去。
王思宇望了這個彪悍的漢子一眼,嘆了口氣,低聲道:“老李,你的火爆脾氣也該改改了,凡事要多考慮下,魏瘸子遇害的事情,老鄧已經告訴我了,我知道你們師徒之間感情很深,但也不能為了給他報仇就不顧一切了啊,再者說,那三個殺手早晚都能抓到,你何必親自去動手呢!”
李飛刀眼圈一紅,低著頭喝了口茶,語氣低沉地道:“王縣長,魏瘸子死的太慘了,身上被打成了馬蜂窩,他老婆抱著十個月大的孩子跪在我面前,哭著說請師父報仇,我哪能拋下不管,只好出去走了一圈。”
王思宇點了點頭,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老李,案子查得怎麼樣?有進展了嗎?”
李飛刀‘咕嚕’一聲嚥了口茶水,擦了擦嘴巴,放下杯子,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皺眉道:“王縣長,那三個殺手不是已經被你抓到了嗎?”
王思宇怔了怔,忽地醒悟,睜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地道:“什麼?前天闖進縣一中那三個歹徒就是殺魏瘸子的殺手?”
李飛刀咧著大嘴,呵呵地笑了起來,過了半晌,他才擼了擼袖子,開口回道:“是啊,就是那三個兔崽子,我去晚了一步,被他們逃了,本來一直沒有頭緒,身上帶的錢也快花光了,正急得團團轉時,晚上看了華西新聞,這才知道他們三個在你這落網了。”
“居然會這麼巧!”王思宇愕然地道,當時事發突然,他只沒有時間多想,就直接去了學校,人抓了之後,也沒有在意,根本沒有檢視卷宗,倒不清楚三人以前犯了什麼案子,沒想到,誤打誤撞,竟把殺魏瘸子的兇手捉了。
李飛刀從衣服口袋裡摸出煙來,遞給王思宇一根,他也點了煙,嘴裡吐著菸圈,有些傷感地道:“王縣長,魏軍死得太慘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他走的那條路最終就是這個結局,可還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樣快,他還那麼年輕……”
王思宇默默地聽著,心情也有些黯然,過了一會,他撣了撣菸灰,喟然嘆息道:“老李,既然人已經走了,兇手也抓到了,魏軍如果在天有靈,想必也能瞑目了,你也不用太過耿耿於懷,看開些吧。”
李飛刀失神地愣了一會,點了點頭,皺眉深吸了一口煙,笑著道:“王縣長,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了結了,我也去了塊心病,不然晚上睡不踏實。”
王思宇笑了笑,摸著茶杯站起來,親自給他續了茶水,試探著問道:“老李,聽說你辭職了,今後有什麼打算?”
李飛刀猶豫了下,抬起頭來,撓頭道:“王縣長,要是不麻煩的話,我還想到你這幹,當司機也成。”
王思宇呵呵一笑,心中篤定了,他沒有吭聲,而是起身回到辦公桌邊,拿起一份檔案來,走到辦公室的門邊,推開房門,向外望了一眼,笑著說:“鄭輝,你去委辦,把這份檔案給莊主任送去。”
鄭輝忙接過檔案,轉身走了出去,急匆匆地推門走了出去。
王思宇把門關上,返回沙發邊坐下,皺眉吸了口煙,就把蕪菁國畫館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開門見山地道:“怎麼樣,老李,當保安幹不幹?”
李飛刀爽朗地一笑,點頭道:“要是別人,堅決不幹,不過既然是你的生意,那我沒什麼好說的,就一個字,幹!”
王思宇笑了笑,把菸蒂掐滅,丟在菸灰缸裡,拍了拍手道:“老李,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李飛刀笑呵呵地道:“王縣長,放心吧,有我在那守著,人和字畫都沒有問題,哪個混賬東西敢打咱們的主意,我非把他腿打折了。”
王思宇忙擺手道:“老李,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