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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實和非現實之間,光明和黑暗之間,我願意時常遊走這兩端,首鼠兩端。

更有甚者,比如生活在波希米亞的王群,認為一個人的理想狀態應該是遊走於生與死的兩端。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熱愛血族。

血族又被稱作“吸血鬼”,波希米亞是吸血鬼傳說的誕生地之一。

作為一種尷尬的存在:他們既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人。依靠“潛藏戒律”他們混跡在人群之中,遊走於生死之間。

王群告訴我說:北捷克州找到了真實的吸血鬼——建築工人在發掘的幾口棺木中,發現屍體有流血,胸口還釘有木椎(古代處死吸血鬼的一種方法)。

與東方人對吸血鬼的恐怖想象不同,在歐洲,他們身上有著更多華麗和###的元素。

他們具有一切不可思議的魅力:優雅、美麗,永生不死。即便對於受害者,也還有“使之幸福中死去”這樣一種施受虐的情慾情結糾纏其間。

我曾經想,即使是真有血族,王群也應該屬於血族中的Toreador成員。

Toreador,是血族密黨七大氏族中的一支。

《吸血鬼氏族》中介紹說:Toreador成員涵蓋了雅緻與華麗,才華橫溢與迂腐可笑,富於幻想與閒遊浪蕩等情況。他們擁有各種別名如“###者”、“藝術家”,甚至“享樂主義者”。

事實上,Toreador們是典型的首鼠兩端者。

這個氏族的基本特徵就是成員都有著近乎瘋狂的審美熱情,同時也沉湎於宴飲。

Toreador們也呆在上流社會,卻不喜歡應酬。

他們生活簡單,但在人群中間,又總是充滿了###。

毫無疑問,他們就是王群。

他們就是我周圍的那些可愛而單純的朋友們。

藏友

王群遠在布拉格,他說服自己回國的理由之一,是去一次西藏。

在布拉格的Arco酒吧,我還記得提到馬驊時,這個大男人掉淚的情形。

他當然不可能像馬驊那樣在藏區駐留,去給孩子們上課,但是在他想要完成的願望中包括“資助一些窮困的學校”。

在捷克,書店裡大半的圖書是關於西藏。

西方人看西藏,除了有著薩義德所謂的“東方主義”偏見,更多的是把西藏視作“人類最後的精神家園”。他們認為:西藏,是全世界的西藏。

就有朋友指責西方“他們瞭解西藏嗎?”我說我們瞭解的其實也不多。

要允許各色人等表達不同的價值觀,尤其是藏人。

這才是和諧。

去年,王群說起要帶一批捷克朋友回國,還說想要進藏。我把藏族朋友旺秀才丹介紹給了王群,才丹恰好管理著一個藏文化基金會。

在才丹所創辦的藏人文化網上,我被列作“藏族之友”,我告訴才丹,我沒有去過西藏,我和藏族唯一的關聯,是因為有他這個朋友。

才丹到過上海,對我們這些上海男人的庸俗言論——什麼融資啊上市啊頗有些鄙夷。時過境遷,現在他也開始談融資談上市了。其實他大可以過他原本緩慢的生活。

慢生活,當今之世,在上海乃至在中國,看似輕易可得,其實早已不能。

外面比較亂,希望他平安。

當錢成為信仰

除了錢,江南春絕對,無任何不良嗜好:不吸菸、不喝酒、甚至長時間的不戀愛、不結婚,為人坦蕩率直,對朋友熱情有加,對下屬毫不擺譜。在道德完善方面,他甚至於佔據著比CCTV更高的海拔、比道德楷模小七更大的話語優勢。雖然他從不使用這一優勢。

換言之,你也可以認為他是一張白紙。

若干年前,江南春要辦“轟趴”,註明必須成雙捉對。

正如我預見的:在主人的操辦下,“轟趴”最後淪為商務聚會。其間除了談錢,沒有給PARTY騰出丁點兒人###化的空間。

當然,錢算不算不良嗜好,也還是值得疑問的。對某些人來說,錢不僅是賬面上的數字,還是一種很單純的信仰。對於有信仰的人,我是一向抱有敬意的。

愛因斯坦忠告說:幸福在於要有信仰。

我也一直這麼忠告自己,但是,我的信仰是什麼,越往後,越是詞不達意。

是啊,說不清的信仰,換來的,也許只能是莫須有的幸福。

做一個有信仰的人,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