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把書弄成雜誌(《小店物語》)。前者列部落格售書榜第一,後者列季風售書榜第一。當然,同樣都是自掏腰包。
兩個人最慘痛的童年記憶,都是遭遇一位手法精準的中學老師,以粉筆作暗器,然後成為其首要襲擊目標。
兩個人同樣的,都是梅格瑞恩的瘋狂粉絲。
此二子,年齡差了一歲,一樣都屬於無所不知的雜家:爛人飛大名吳志超,老六大名張立憲。爛人的書早已售完,老六的《讀庫》還在熱銷中,順道的朋友可以轉去他的部落格取書結帳。
好事者應該把他們組織起來,現場對決。
南爛北賤,孰爛孰賤,高下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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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化
上海灘兩大講段子的老師傅,小寶和小七,現在都收手了。
最後聽小寶說段子,只覺得他面紅耳赤,心悸內急。雖能講,頃之三遺矢矣。
至於小七,早就變得自閉,整天研讀大部頭。並反省早年說段子的歲月為:“顯得很輕浮”。
當然首先是:我們都懶得聽了。
想當年,正是靠著酒和段子,我們度過了漫長的九十年代。
這是不是證明,我們的幽默感在全線退化。
現在,即便遭遇再無聊的人士,也不妨礙一起吃飯。
最可怕的,是席間還要談談思想、談談人生。
曾和小七赴某飯局。席間,小七的腦袋居然可以一直斜歪在一邊。
或者和我說話,或者東張西望,就是不正眼瞧桌面一眼。
我提醒他:禮貌,注意禮貌。
後來沒辦法了,提醒語改為:健康,注意健康。
——總之,大家若是看到小七歪著脖子上街,千萬不要以為這是落枕留下的。
。 想看書來
男孩子
時間是銳利的,刀削斧刻,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留下痕跡。
阿耿明顯感覺到了它的存在。對於時間的不可挽回,他整天的,坐在那裡憂心忡忡。
“怕死,擔心窮困。”阿耿說,“我很不正常,不僅喜歡###,還喜歡幼齒。”
他的精神狀況很令人擔心。
我不得不拼命安慰他:“你很正常,你很正常——我周圍有一些男孩子,比如爛人飛是這樣的,老李也是這樣的。”
相同情趣的,還有小陸子。大學畢業沒幾年,他就急急站在那兒宣佈:“對於女###,大於38歲的,小於18歲的,本人所向披靡。”至於中間那一段,就沒見他怎麼再提。
週末,我和爛人飛坐在馬里昂巴咖啡館,開口閉口的:你這個男孩子。
實在是,看著他這麼陽光燦爛,我忌妒。
是啊,
人說喜歡幻想的孩子不會老;
人說喜歡搖滾的孩子不會老;
人又說了,同時喜歡###和幼齒的孩子也不會老。
因為他們全都死得早。
。。
一個少年的背影
我看見一個少年遠去的背影。
午後的街頭,在蒸騰的日光下,或在凝冷的斜雨中,他的背影越來越細小,被舊上海的鉛灰色一筆掠過,不再出現。
我所知道的這個少年,活於一場巨大的白日夢,無遠弗屆,大而無當。
就像當年的上海與現在的上海,無甚關聯。
這個和我擁有同一付皮囊的少年,與現在的我也無甚關聯。
我出生在東昌路,就是現在的小陸家嘴地區。
陸家嘴金融區改造,老房子拆了。最後一車搬空,我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一個人不停地尋找著什麼。
有人來催,我說等等,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當然我什麼也沒找到,這是一間空屋子,只是一間空屋子。
走出屋子的一剎那,他的眼淚快要下來了。
我們的生活,總是被無數的變故所打斷。
即便回頭,也不可能再看見什麼。
就像那個多愁善感的少年,蹩進了舊上海曲折狹窄的弄堂,早已消失不見。
血族
朋友說我收藏的音樂太過頹廢、太過黑暗,“而你看上去恰好相反”。
永遠活在臆想中的人,和永遠活在權力與金錢裡的人一樣,都是讓我敬而遠之的生命體。
他們單薄而封閉,缺少生動的輪廓。
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