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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永遠沉浸於冥想之中。

這似乎是我們共同的青春,跨躍了時間和地域。

我曾經在Craig Armstrong的音樂中,聽到大片的白衣人,從火焰中浮起。

他們緩緩上升,寧靜而不哀傷。

這似乎更像一次精心的修飾,而不是懸浮。

懸浮,可能更加不經意,像那面死亡之鏡,殘酷、低沉,逼近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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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以及其中的一切

《紐約客》在介紹格羅夫納的編輯團隊時,有如下描述:二十幾個《國家地理》的編輯人人禮貌異常,他們悠閒地走在厚厚的地毯上,進出電梯門時脫帽敬禮,周圍書架上堆滿了百科全書和大摞的《國家地理》雜誌。他們在私人餐廳用餐,喝脫脂牛奶,互講雙關語的笑話,從法語選單上點招牌菜,菜價被禮貌地刪除了。

而《國家地理》的記者和攝影師,基本上都是探險家。

路易斯?馬登,被認為是《國家地理》成員的典型代表,他即是語言學家、生物學家,又是航海家、潛水員和飛行員,正是他,率先在雜誌中使用了35毫米彩色攝影。作為《國家地理》的記者和攝影師,40多年裡他走遍了世界。

《國家地理》當然不只是一本雜誌。

他們用薄薄的紙張和圖片,去窮盡“這個世界以及其中的一切”。

我相信一份優質媒體,必是學人和冒險家的完美組合。

《國家地理》就是難以複製的典範,沒有誰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

少年天才

自認為少年天才的,自持牛逼的,去查一下樑啟超年譜。

梁氏,11歲中秀才,16歲中舉人。

23歲“公車上書”,與康有為並稱“康梁”。是為近代知識分子覺醒的嚆矢。

24歲出任長沙時務學堂中文總教習,學生中有蔡鍔、楊樹達等,皆一代俊彥。而名儒章士釗當時居然沒有考中。

時尚老頭黃永玉說:“人家那麼年輕就那麼了不起,我們這些人就這麼沒出息。看看梁啟超,再看我們24歲在幹什麼?有野心家、政客,盡出這種人。”

看如今,我們早已遠離24歲。聊以自許的,也所剩不多。

如海子所說:我們“不得不和英雄和小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

不得不放馬南山;與世間萬有,冰釋前嫌。

負債

中國人有個奇怪觀點,以為負債很不好。看看美國,國家負債最多;再看看法國,個人負債最多。

可是,然而,人家活得並不壞。

一個人死時,負債越多,越幸福。因為這意味著,你預支了不可期的、本不屬於你的金錢,而且永不需要償付了。

換言之,如果李嘉誠死了,或者比爾蓋茨死了,那麼,他們就很不幸。為什麼他們都要裸捐?把錢全部捐掉,就是因為不###面對如此巨大的資產,輕而易舉就被死亡,這麼件人人必經的事情,給核銷了。

說是慈善,實則源自對生存本質的徹悟。

在香港,個人可以宣佈破產,每個月嚴定在6000港幣的用度範圍之內;我們在內地,個人不可能破產,除非債主找了殺手,或者被逼債的自殺,這是以生命破產的方式,終結債主們的償付要求,來自運城的自殺者趙恩龍,就是這麼幹的。

加繆說:“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就是自殺。”

我是這麼理解的:面臨大負債的局面,及時死亡可以帶來此生不虛度的巨大###。

很多人就是如此,在累累負債中,看上去,並不十分擔心。相反,他們還減少了不必要的,坐不垂堂的顧慮。

朝負債,夕死可矣。人生大自由、大境界、大情懷,一負債,油然而生。

DNA寫作

我們寫作,或者出版成書,感覺如“用雙手###我們實在的或潛在的骨灰盒”。

布羅茨基這麼形容:“通常是,作者本人早已變成了一抔塵土,書籍還披著塵土站在書架上。”

確實,它們代表著作者本人,在死後的相當長的時間裡,還能繼續發言。

較之於作者本人,書籍佔據著較小的物理空間,而且可以大量複製,壽同天地。

在各種空間和時間,這些書籍,無論爛書還是好書,都是在直接代表你,向各色人等說話。

讀者習慣於把書籍視為知識。而你,一個寫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