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終究還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我同意。”
林夕點了點頭,不再看他,而是轉身看著蕭鐵冷等官員,微躬身行禮,“請諸位大人辦相關文書…老師不是牛仔,但他很忙。”
……
……
沒有人明白林夕這最後一句“胡話”中的牛仔是什麼意思,在這種情形下,也沒有人去想和去計較他說的這句話。
誰都知道兩人之間的這一戰都無可避免,尤其是在青鸞學院的黑袍講師點頭表示讚許,第一個走出院外去等著的時候,故意拖延便真的是沒有意思了。
薛萬濤緩緩的走了出去,在空地上站著,微眯著眼睛,看著天空,等著林夕。
林夕從姜笑依的手中接過了一柄青色的傘,開啟,遮著太陽,走到了薛萬濤的對面。
看著頭髮花白的刑司老官員苦著臉手持文書剛剛走出,薛萬濤便沒有任何多餘的話,伸出了右手,他的右手中握著那柄翠綠色的短劍。
林夕依舊撐著傘,只是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兩蓬塵土在薛萬濤的腳下震開,如同兩朵黃色的蓮花在地上綻放,決鬥瞬間開始。
“嗤!”
薛萬濤手中的翠綠色短劍上發出了尖銳的噴氣聲,一寸綠油油的晶芒在劍尖上冒了出來。他的右手抖得筆直,整個人便像一柄槍,連著劍,狠狠的朝著林夕紮了過去。
林夕手中青色的傘飛了起來,旋轉著飛向半空。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淡青色的長劍,然後他的人也騰空飛了起來,揮灑出了一片晨光。
薛萬濤冷漠的劍尖微微上挑。
只是劍勢有這略微的改變,他便已經精準至極的調整好了出手的時間。他的右腳如同一柄重錘一般猛力的蹬踏在地上,平整堅實的地面頓時凹陷了下去,在“咚”的一聲沉悶聲響從他腳下發出之時,一股力量如同陀螺旋轉一般,瞬間凝成了一股,他手中的翠綠色短劍準確無誤的和林夕斬來的長劍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金屬震鳴聲,震得空氣一陣動盪。
他的身體沉穩如山,飛撲而來的林夕卻是發出了一聲悶哼,踉蹌落地。
無論是從力量、速度,乃至於出手時間的把握,薛萬濤在這一瞬間之中都佔了絕對的上風。
然而薛萬濤的身影卻是微僵,沒有馬上進擊,他內心深處的恐懼洶湧而出,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臉色在瞬間之內變得雪白….他的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而此刻繃帶下面已經潮溼,他比任何人清楚,並不是汗水,而是他的傷口又沁出了血水。
……
兩塊石頭相撞,其中比較脆弱的一塊必定會受更多的損傷。
修行者之間的爭鬥,很多時候便是這樣的兩塊石頭相撞,雖然能夠將對方的兵刃截住,但是修為較弱的一方,肌肉或許會被震得痠麻,一些微小的血管,或許會被直接震裂。
但是林夕清楚,對面的這塊石頭本身就已經有了一大條的裂口,而且對方的信心和氣勢,在這一瞬間,就已經被自己全部瓦解。
所以他在踉蹌落地之後,反而是再次跨步而上,沒有任何花巧的一劍再次斬向薛萬濤。
他體內的魂力,激盪到了極致,身上的肌膚隱隱的發著光,那些細微的魂力,徹底突破了他肌膚血肉的桎梏,透露了他的毛髮之中,使得他的髮絲也都飄散了起來,也透出了一種強大的力量感。
蕭鐵冷的雙手也是微微的有些顫抖,心中的震驚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雖然之前並未出手試探過林夕的修為,但是有很多資料表明,林夕的修為絕對不到高階魂師。
不止是一人見到林夕受傷跳入瀑布下深潭,而且從最新傳來的訊息,林夕這些時日應該便是躲藏在深澗之中的某處。即便是這名從龍蛇山脈來的青鸞講師,行蹤也一直在東林行省的密切關注之中,根本不可能和林夕有什麼接觸。
即便青鸞學院有著令天下所有修行者都羨慕的一些丹藥,但任何修行者若是身上原本就有這樣的丹藥,都絕對不可能留著不吃,等到這種時候來用的。
林夕的修為,按理絕對只可能降,不可能升,然而現在,他的修為,偏偏是跨出了一大步,已經晉升到了高階魂師!
……
薛萬濤滑步,後退。
他這塊比林夕更為堅硬的石頭,卻是反而不敢迎接林夕的劍。
他對於距離和時機依舊把握得極準,眼看林夕的這一劍根本無法落到他身上,然而林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