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27
薛萬濤抬頭。
“不行!”
還未等他心中的情緒反應在臉上,蕭鐵冷和在場的數名官員已經震驚失色,齊齊站了起來,出聲喝止。
林夕恍若沒有聽到這些高階官員的喝斥,只是平靜的看著薛萬濤。
薛萬濤臉上的嘲諷之意像漣漪一般擴散,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斷掌,殘忍的笑了起來,“難道你以為我這隻手廢了,又受了內傷,你便能是我的對手,便想乘機挑戰我,殺了我?”
林夕也笑了起來,道:“廢話已經說得夠多。”
“不管你們兩人如何想法…”蕭鐵冷上前了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道:“都不行。”
“至於原因,即便他不清楚,你也應該很清楚。”蕭鐵冷又直視著薛萬濤,冷然道。
薛萬濤目光微閃,林夕卻是已然再次平靜開口,道:“蕭大人,為什麼不行?”
蕭鐵冷深吸了一口氣,他聽得出林夕此時的咄咄逼人之意,他不知道林夕和薛萬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若是不制止,今日這兩名修行者之間,至少有一人的鮮血將會噴灑在雲秦大地上。他看著林夕,聲音微厲道:“因為雲秦律,我雲秦雖然重武,雖然不限有仇怨的武者決鬥,也崇尚這種公平解決仇怨的辦法,但云秦官員不比平民百姓,按雲秦律,官員之間的決鬥,不予批覆。”
因為想到某種可能,蕭鐵冷又寒聲補充了一句,“即便你們想要請辭,最終也要吏司核准,吏司也絕對不會因為你們此種理由而批准你們的辭呈。”
那名頭髮花白的刑司老官員本來還想說話當和事佬,聽到蕭鐵冷這句話,便頓時定了定心,覺得已經不可能打得起來,便也輕噓口氣,不再說話。
唯有最為熟悉林夕的姜笑依和邊凌涵從林夕的眼中讀出了決心和固執,兩人也知道,林夕決定要做的事情,一般都拉不回來,而且都絕對已有把握,所以兩人只是靜靜的看著。
林夕開口,看著蕭鐵冷,認真的說道,“這我也知道,但若是官員和囚徒之間,卻是不違反雲秦律…雲秦律上本有註解,雲秦以武立國,又是覺得公開光明的尋仇比起私下的無恥手段要好許多,也更容易控制,更容易讓人知道什麼才是榮光,所以不限武者決鬥,至於不限官員和囚徒決鬥,也是因為體諒有些官員覺得量刑過輕,又和囚徒之間有仇怨。”
“現在這是在刑司,若是我能證明這人是純粹的汙衊我,諸位大人都在,便可以馬上定罪,他便已不再是官員,而是一名囚徒。”
“這樣一來,我和他之間的決鬥,便沒有什麼不行。”
平靜的說完這三句,林夕轉頭看著薛萬濤,道:“我現在只問你,敢不敢和我決鬥。”
薛萬濤漠然的伸出了纏著紗布的斷掌,冷漠的說道:“好,我同意和你的決鬥…但我想看看,你是如何證明我有罪。”
林夕微微的一笑,沒有說話,只是解衣,露出了胸口。
他的胸口沒有任何的傷疤。
幾乎所有的人都瞬間石化,薛萬濤青白的臉色之中陡然透出異樣的紅暈,他不可置信的發出了驚怒交加的聲音,“你…!”
蕭鐵冷等數名官員忍不住都是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和不解。
雖然他們並不清楚薛萬濤身後的大人物到底是哪一位,但他們卻知道薛萬濤和林夕的交手是真的,林夕的傷口也應該和薛萬濤的斷掌一樣真實,然而現在誰都看得清清楚楚,林夕的胸口連一點傷痕都沒有。
林夕合上了衣衫,笑了起來。
他並不是喜歡咄咄逼人的人,但薛萬濤卻是某個人的死士,從薛萬濤眼中的冷漠和瘋狂,他知道薛萬濤為了殺死他一定會不擇手段,所以他對於薛萬濤那人身後的人以及薛萬濤自身的回應便也十分簡單,那便是盡力殺了薛萬濤。
而現在,他說了那麼多的廢話,終於已經成功的將薛萬濤逼上了無法回頭的路。
然而他還覺得不夠,因為對方儘管重傷未愈,但畢竟是一名厲害的修行者,所以他便要用一切手段來打擊對方,於是在薛萬濤不可置信,驚怒交加的聲音之中,林夕笑著道:“也許是我恢復得快?還有我今天曬了大半天的日光浴,所以連膚色顏色都是一樣…不過沒有傷口就是沒有傷口。”
薛萬濤開始輕輕的咳嗽,他發現竟似一步步的落入了對方的陷阱之中,他緩緩的抬起了頭,迎著林夕譏誚的目光,冷漠道:“不管何等的算計,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