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收了多少好處!”
“恩?”
洪神武眼睛一眯,也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厲聲大喝的劉學青:“劉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我只是陳述實情,你卻如此失態,難道不許堂上有反對意見,難道你還想威脅本官不成?”
軍中將才只要能到正七品之上,都基本是修行者,出生入死才能累積得到不俗的戰功,洪神武亦是如此,雖然他平時面白,並不凶神惡煞,但此刻眼睛一眯,身上一股冷意泛出,其餘官員頓時都不自覺的感到一股刺骨寒意,只覺得好像置身屍山血海之中。
哪知劉學青卻是更加暴怒,伸手一揮,直接一盞茶砸向了洪神武:“洪神武!便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所以攔江壩才會潰,才會損失千畝良田,才會死那麼多人!”
“啪!”的一聲碎響,洪神武沒料到劉學青竟然如此暴烈大膽,沒有絲毫防備之下,伸手一揮擊碎了茶盞,身上卻是濺了不少茶水,頓時勃然大怒:“劉學青,你如此做,我必定參你一本!”
“好啊!參啊!”
劉學青憤怒的揮舞著手,道:“此次要是不嘉獎林夕,我便自己請辭,和你這樣的人同郡為官,真是狗都不如!”
“你!”
洪神武怒急反笑,劉學青最後一句雖明面上是說自己,但無異於直說洪神武是狗官,“只會無理取鬧,動輒辭官,你有什麼證據表明林夕沒有動大壩的手腳?”
眼見洪神武和劉學青兩人已經爭鬥到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的地步,其餘官員都是噤若寒蟬,一時都不敢出聲。
正在此時,這通政廳門口腳步聲響起,面相四十餘歲,膚如白玉,文士打扮的知鹿郡郡守白玉樓走了進來。
“白大人!”
除了怒目對視的劉學青和洪神武之外,其餘幾人頓時如逢大赦一般,齊齊站立躬身行禮。
“你們兩人咆哮廳堂,成何體統,我在外面遠處都聽到了!”
白玉樓臉上沒有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劉學青和洪神武,訓斥了一句,目光又停留在了洪神武身上:“洪參領,你懷疑林夕動大壩的手腳?”
洪神武微微躬身,點頭道:“壩潰而林夕離開,賀子敬等人遭受沒頂之災,此事太過湊巧。”
劉學青血氣又湧上臉,但白玉樓卻是已然冷冷出聲,“只是覺得湊巧,便敢無端懷疑?”
聽到白玉樓此句,劉學青等人都是一震,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洪神武的面色一沉,眼睛頓時微微的眯了起來。
“我倒是想問洪參領,給你一條攔江壩,你能做手腳做得江壩想什麼時候潰就什麼時候潰,自己在的時候不潰,等到自己的仇人在那的時候才潰?”
白玉樓冷漠的看著他,接著寒聲道。
洪神武面色微白,一時無法辯駁。
“雨夜接到報訊,便直上江壩,不在自己職責範圍之內而一力承擔,日夜奔忙。”
“不在燕來鎮任職而連夜趕至燕來鎮力諫,被回絕之後依舊至江壩,將近三千村民連夜疏散。”
“江壩潰兩船相撞,山體滑坡,亂石如雨而第一時間不顧安危身先士卒救援,落水近兩百人被他救起一百餘人!”
白玉樓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一句句說著,語氣越來越冷淡嚴厲,“此等表現,竟然還有人質疑他的品性,洪神光,按你的意思他還有演戲作假,那麼你倒是不計官職,不顧性命,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假一次給我看看?”
洪神武想不到白玉樓竟然話重到如此地步,一時之間,他的血氣也是上臉,低沉咆哮道:“白大人,難道你的意思,我身為雲秦軍人,在戰場上廝殺時,難道會計官職,會顧性命?”
“你無法反駁,所以此時你才是強詞奪理。”白玉樓冰冷的看著洪神武,微諷道:“身為雲秦軍人,難道就一定不計生死?我便知道現場有燕來鎮軍校,結果兩船相撞危難之時,林夕衝上去了,連正好告假在那裡的一名年輕工司監造都衝上去了,但那名軍校卻是反而直接嚇得轉身逃到不知何處。”
微微一頓之後,白玉樓看著洪神武,更加森冷道:“龍蛇前線正緊,若是你想證明你對林夕此事並無私心,想證明你的品性和忠貞無畏,正好可以去龍蛇前線,若是我記得不錯,你的軍功可是沒有一件是真正在最危險的前線積累下來的。”
“白玉樓,你什麼意思?”洪神武怒極反笑了起來,“你想借故調我去龍蛇前線?”
白玉樓好不閃避他如刀的目光,冷冷點頭:“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