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能否先行回答我的問題?而且我不妨提醒你一點,謙遜是祭司應有的品行,猜忌和暴怒,卻是腐蝕祭司心靈的毒藥。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你我二人的情緒和表現,你自己可以衡量一下,哪一個人更像真正的靈祭祭司?”
此刻所有聽到林夕這句話的軍士都是一愣,他們看去,始終溫文和煦的林夕和激怒失態的許姓祭司相比…林夕的確更像是一名代表著光明的祭司。
“你…”許姓祭司氣得渾身再次劇烈顫抖,若不是長年的修行早已經使得他的腦海中將所有的髒話剔除,否則此刻他便忍不住要罵出一句髒話出來。你的妖獸好好的,我的妖獸卻死去了,你當然可以保持平靜。
而更加的激怒使得他大腦中越加空白,一時甚至更想不出用什麼話來應對,於是他咬牙望向了另外三名祭司,心想到這種時候,你們三人居然不出聲說些話來為我解圍,好讓我有些喘息的時間。
然而三名祭司卻都沒有能夠正確領會他的意思,以為讓他自報家門當然更加難堪,於是蒼老的灰袍祭司咳嗽了一聲,看著林夕道:“許祭司名為許舒城,你說的許箴言,是他的堂侄…但許祭司既然能夠成為靈祭祭司,你便不應該對他的品行有所懷疑。”
“原來是許箴言的堂叔?”
林夕搖了搖頭,心想在這大荒澤之中,竟還無巧不巧的遇到一個許家人,而且還真是和他的無端猜測一樣。
“我不想懷疑他的品行。”
林夕的語氣依舊平靜,“只是張院長告訴我們,對任何事物都要保持著質疑的態度…我想張院長說的,應該不會有錯。”
“你知道黑狐貓有幾條尾巴麼?你看我這條有幾條尾巴?”
“你連它和別的黑狐貓的不同,以及連它的實力都弄不明白,卻對它和我橫加指責,隨意的將它和兇星聯絡在一起。”
“你上過我青鸞學院的靈祭課程麼?你沒有上過…便能成為靈祭祭司,那你憑什麼認定我只上過一些粗淺的靈祭課程便不能成為靈祭祭司?”
“你連我的一些辯解都沒有聽,便妄下論斷,說我和它之間的關係並非是靈祭祭司和妖獸夥伴之間的關係,你怎麼知道我需要用言語和動作,才能御使它?”
“你想不想試試,我根本不需要言語和動作,要是我想讓它對你動手,它便會對你動手。”
林夕只是看著許舒城,看著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長袍的靈祭祭司,平靜的將他想好的一句句反擊之辭丟擲。
許舒城的臉色不可遏制的蒼白起來。
林夕的話語雖然平靜,實則指責十分嚴厲,然而他卻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再受人尊敬的靈祭祭司,又怎麼能和張院長相比?
吉祥瞬間就能滅殺裂金黑鷲,對於它而言,要殺死一名修行者也同樣容易…他的實力還不如裂金黑鷲,如何敢親身試試林夕和這頭三尾黑狐貓的協同作戰是否默契?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無法辯駁,終於氣惱到神智不清,尖嘶了起來:“我是真正得到祭司殿認可的靈祭祭司…你們難道不相信我的話?一定不能讓它存活在這個世上,要將它燒死,否則上蒼一定會降下災禍!我們這裡所有人,一定會遭受厄運的!我請求你們所有人,一定要相信我…我看見一場災禍正在逼近!”
一名靈祭祭司泣血般的請求,在軍中一定會有驚人的威力。這種利用身份和對於他身份的崇敬所做的垂死反撲,不可謂不厲害。
然而林夕之所以從一開始就不去龍蛇中軍集結地,而是趕來這裡,想要先看看自己帶著的巡牧軍的情況,便是因為他知道池小夜已經給了他足夠的底氣。
所以面對許舒城的反撲,他的臉上反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飽含著譏諷之意,“好啊,要燒死它,就連我一起燒死…我千辛萬苦深入敵陣,好不容易探知清楚了這巨蜥騎乘的秘密,結果你這一名靈祭祭司卻是反而說我帶來厄運,要將我的妖獸夥伴燒死,如此令人寒心,那便將我和它一起燒死便是。”
……
林夕的這句話說得並不響亮,然而駐足靜觀著的田墨石等一眾將領卻是全部聽清楚了,只是這聽清楚的瞬間,所有這些將領全部渾身大震,眼中射出熾熱的光芒。
林夕的眼睛餘光之中已經看到了這些高階將領,此刻看到這些高階將領的色變,他默然的微笑著,低頭看著吉祥,伸手撫摸著吉祥的頭顱,在心中輕聲道:“吉祥…我知道你厲害,但還是沒有想到你厲害到如此程度…既然我們有了這樣的實力,有了這樣的底氣,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