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的裂金黑鷲的鉤爪可以輕易的撕裂雲秦一般輕甲的甲衣,但一般的箭矢和兵刃卻無法洞穿它堅韌至極的厚厚羽毛。
雖然它的鉤爪不足以撕裂雲秦重甲,但它的劇烈嘶鳴卻是可以讓普通的軍士喪失戰力,甚至對修行者都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
再加上它是可以飛的…而且速度極快,所以它在戰陣中的作用,絕對在一頭巨蜥騎乘之上。
一名祭司能夠擁有這樣的一頭妖獸,的確足夠值得驕傲。
然而現在,這頭裂金黑鷲卻是變成了一塊冰肉。
林夕有些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向了吉祥,然後他看懂了吉祥眼中不解的神色,然後林夕便發現這件事的前前後後十分的滑稽。
這名許姓祭司是一名靈祭祭司。
他想用事實來教訓林夕,讓林夕知道他的裂金黑鷲是何等的強大。
他對林夕說,靈祭祭司和妖獸之間並不是普通馴服的關係,他不需要言語和動作,便能讓他的裂金黑鷲聽從他的指揮。
而方才林夕還在思考怎麼應對,所以他也還沒有出聲,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吉祥卻是已經將這頭裂金黑鷲凍成了一塊冰肉。
而且從吉祥此刻眼中的神色,林夕看出,吉祥只是以為要用這頭裂金黑鷲換更多的食物。
吉祥的眼神越是無辜和不解,林夕就越覺得好笑,然後他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
身穿淡金色祭司長袍的祭司渾身本已在不可遏制的劇烈顫抖,這頭裂金黑鷲花了他不知道多少的時間和心血,也是他身份和地位的象徵,然而現在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即便是將冰雪全部融化,被徹底凍成冰雕的裂金黑鷲也不可能再活過來。
他心臟上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滴血,然而對方在此刻竟然還笑了出來。
“你竟敢殺死一名靈祭祭司的妖獸夥伴!你這是謀殺!你這是對於光明的公然褻瀆!”
他再也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發出了一聲和他平時聲音完全不同的劇烈嘶吼,他溫和的面容也再也難以保持溫和,“拿下他!…你要為你的罪行付出代價!”
雲秦祭司,尤其是直接和最崇高的光明聯絡在一起的靈祭祭司,在軍中擁有極高的威信,有時候的命令,比起軍隊的最高將領的命令都具有效力。
若是在平時,一名靈祭祭司下令逮捕一名並不算高階的將領,恐怕周圍的軍士馬上就會一湧而上。
然而林夕身旁的巨蜥太過具有威懾力,而且林夕和這名祭司的爭辯未明…林夕也帶著一頭妖獸夥伴,而且他的妖獸夥伴還如此輕易的將那樣一頭強大的妖獸凍成了冰肉,所以一時間林夕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起來,並沒有人上前。
林夕收斂了笑容,看著面前失態的祭司,淡然道:“我和吉祥只不過是面對你的無端指責和挑釁,想給你一個警告,告訴你謙遜本身是應該融入祭司血液中的東西。只可惜你和你的妖獸不懂得謙遜,它的實力也弱得超過了我們的想象,只是給它一個警告,它便根本承受不住。”
林夕的性子一直比較溫和,但若是和人為敵,他卻也絕對不會留手,尤其是在有足夠底氣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和背景而有所顧忌,絕對會將反擊進行得淋漓盡致。
然而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長袍的祭司不知道林夕的可怕,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有對付不了林夕的可能,聽到林夕此刻的這樣一句話,他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出來,他伸出顫抖的手指,點著吉祥:“它噴出第一口吐息時,我的裂金黑鷲便已承受不住,但它還是噴出了第二口吐息,你們絕對是蓄意報復,故意想要殺死它!”
林夕又笑了起來,聽到這句話,他便知道這名平日裡只是接受崇拜和尊敬眼神的靈祭祭司已經因為妖獸夥伴的死亡而徹底亂了陣腳,變得更容易對付。
“終究還是太弱小啊。”他笑著看著這名聲色極厲的祭司,搖了搖頭,輕聲道:“連兩口氣都吐息都擋不住。”
這句話聲音並不響亮,但很多人卻都挺清楚了,而且這句話讓這名身穿淡金色祭司長袍的祭司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時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林夕看著這名面色漲得紫紅,一時說不出話來的靈祭祭司,想了想,問道:“你姓許,不知叫什麼名字?和許箴言有關係麼?和許家有關係麼?”
“你…”這名祭司一呆,旋即大怒:“你在懷疑一名靈祭祭司的品行!”
“反應不用這麼激烈。”林夕平靜的說道:“在你無端的對我提出新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