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貴的修行時間了。
林夕並不是囂張的人,但是對於在他面前囂張的人,他是從來都不會有留手的…因為一頭獅子如果不露出爪牙的話,那終究還是隻貓呀。
透過銀色面罩,林夕看著手在微微震顫的裘路,手指感覺了一下纏在自己手上和刀柄上的木條,隨即,他突然不再沉默,而是無比森冷的發出了一個聲音:“殺!”
隨著這一聲森冷至極的殺音從他口中迸發而出,他的整個人以一往無前之勢,跨步揮刀,斬向裘路。
裘路身體猛的一滯,黑花長槍橫掃,“哚”的一聲悶響,只見林夕持刀,竟然是貼著他的槍身,朝著裘路中路滑了一步,再次狠狠揮刀!
此次林夕的揮刀不再是輕盈而流動,而是說不出的兇狠,就像整個人都如同一柄刀,狠狠的朝著裘路撞去!
“嘶…”
崖上許多黑甲學生同時發出一陣猛烈的吸氣聲。很多人是因為這一刀的兇狠,但是也有不少人卻是看出,這一刀恐怕未必能斬得到後退一步的裘路身上。
機會!
渾身寒意上湧的裘路下意識的雙手猛抖槍身,但就在此時,林夕微仰頭,盯著他的鼻樑,他手中的短刀,脫手飛了出來,連著布條的短刀,狠狠的斬在了裘路的臉上,正中裘路的鼻樑。
“啪!”
銀色變聲面罩擁有驚人的防護能力,即便是一層層的絲質,也能起到不錯的緩衝,但是這面目和鼻樑,畢竟是人最為脆弱的部位,這脫手飛出的一刀準確的斬殺在了裘路的臉上,他的銀色面罩口鼻之處,頓時沁出了一顆顆的血珠。
當時在靈夏湖畔,劉伯是打歪鼻子的一拳,而現在,林夕是斬歪鼻子的一刀。
裘路鼻血長流,林夕的一腳卻是已經蹬在了他的胸口,讓他的一聲慘叫都硬生生的憋住。
裘路往後坐倒在地,銀色面罩之間血珠不停沁出,看上去悽慘可怖,但是林夕已然用笨拙的姿態抓回了短刀,一刀斬在了想要往後翻滾出去的裘路胸口。
“啪!”“啪!”“啪!”…..
一刀接著一刀,黑色的刀影重重的斬殺在裘路的身上,黑花長槍已經從裘路的手中脫離,他只是在很小的一個範圍之內,徒勞的扭動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片刻之間勝負已分,而且落敗的還是無比驕橫,自稱在榜上的裘路,崖上的許多學生並不同情這名金勺少年,他們只是沒有想到,林夕竟然以此種凌厲的手段,這麼快就解決戰鬥,竟然是沒有給對方任何還擊的機會。
尤其是現在和裘路一起嘲笑林夕的幾名止戈系金勺更是面色蒼白,林夕竟然有這樣的戰力,自己先前竟然還敢肆無忌憚的嘲笑他。
“啪!”“啪!”“啪!”….
林夕還在不斷的,如同切菜一般不停的在裘路的身上猛斬。
裘路已經被斬得只能抱著頭在地上翻滾,但是還沒有任何一名講師出聲制止,因為以林夕的斬殺,裘路此刻未必完全失去戰力。
“住手!夠了!”
裘路終於被斬得發狂一樣,雙手往地上猛的一撐,爆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吼。
這狂躁的暴吼聲把崖上的許多學生都嚇了一跳,但是林夕卻是根本沒有理會,又是一刀重重的斬在他的身上,把他剛剛支起的身子砍翻在地。
一刀接著一刀,林夕又是不停的砍菜一樣,朝著裘路身上猛剁。
裘路被砍得渾身發抖,終於他絕望的尖叫出聲:“不要砍了…我認輸了!”
林夕收刀,凝立不動,心中卻是微微一笑:“佟老師,作為你的親傳弟子,我可是沒有給你丟臉…隨隨便便就把他砍翻在地了。”
身穿老舊黑袍的羅侯淵從山林之中走出,將裘路身上的一枚金五角徽章摘下,遞給了對他行禮的林夕。
“你們也可以分散進入山林了,十停之後,試煉開始,你們可以自行尋找對手。”
對著崖上懷著各種想法的學生們,羅侯淵以平靜的語氣說了這一句。
看著林夕接過從自己身上摘下的金五角徽章,渾身都被林夕砍得疼痛欲裂的裘路羞怒攻心之下,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昏了過去。
……
……
林夕又開始在林間無聲的飛奔,他可不想留在附近,成為眾所之的,被人圍殺。
哪怕和他沒有什麼恩怨,想和他這個天選交手的人估計也不少。
在儘快的遠離這處區域時,他只是在心中有些糾結的考慮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