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笑，他還問我別人笑什麼。我和他在一起時，他總會有很多問題。特別是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無論大事小事，他都想知道。沒有想到僅三年的時間，他不但身體不好，連性格都變了。我原想，他到了英國，肯定對任何事情都覺得新鮮。結果他好像對周圍的事情沒有什麼興趣，更不像小的時候那樣喜歡問問題。其實，這也不奇怪，六——七歲的兒童，每天做那麼多的家庭作業，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也沒有足夠的戶外活動，體質怎麼會好！怎麼會對周圍的事情感興趣！再讀幾年書，不知身體會是怎樣，也不知性格會是怎樣。比起同齡的英國小孩，張艮的體質實在太差，性格也太內向。

張艮來英國後不久，我們開始考慮他的上學問題。根據英國一九四七年的“教育法”規定，每個兒童要接受義務教育到十五歲。從一九七二年起，義務教育的年齡提高到了十六歲。剛開始我們認為，義務教育僅僅是英國政府要為每個學齡兒童提供免費教育。實際上這個法律還有另外一層含義，即每個家長或兒童監護人有責任保證兒童上學，否則就是違法，所以我們就儘快給他報名上了學。

英國的小學都不大，但數量多，幾乎過幾條街就有一個。原則上只要有空位，可以在附近的任何一所學校上學。不管你是英國人還是外國人，也不管你是從一個學期的開頭還是從中途插班，當地的###門都得解決上學的問題。

第一章：初到英國（6）

南安普頓市有二十一所公立小學，接受四——十一歲的兒童入讀。張艮來英國後，我們搬到了大學的教工宿舍，在南安普頓市的邊緣。離我們住所較近的有三所公立小學，其中的兩所靠城裡，另一所靠城外。靠城裡的有一所小學是一所中心小學，教育質量較好，但離我們住的地方較遠。最後我們選了離我們家最近的那所小學，名叫曼思橋（Mansbridge）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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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曼思橋小學（1）

（一）想到最壞的情況無非是張艮中午吃不到飯，或把尿尿在褲子裡，沒有大不了的事，也就心安理得了。

曼思橋小學是一所很普通的小學，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每年級只有一個班。全校大約有二百名學生，就考試成績看，幾乎是平均水平，甚至稍微偏下。我們認為小學生主要是學基本知識，培養對學習的興趣和學習的方法，養成好的學習習慣，學會與人相處。所以，我們並不在乎曼思橋小學的考試成績不是太好，只要能夠提供一個好的教育環境就行。

張艮到曼思橋小學時，按照年齡，他插入了三年級班。那時，剛過完復活節不久，是三年級的第三學期。張艮來英國時一點英語都不會，按規定，我們可以陪他上一、兩週的課，幫他熟悉環境，但是曼思橋小學的老師認為沒有必要。這樣，第一天早晨把他送到學校後，我們就走了，結果我們一整天都在擔心，不知道他怎麼與同學交流。第一天上學聽不懂老師講課關係不大，但一點不懂英語，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上課下課，甚至想上廁所都不知道怎麼辦。我太太一天都坐立不安，我心裡也七上八下。想到最壞的情況無非是張艮中午吃不到飯，或把尿尿在褲子裡，沒有大不了的事，也就心安理得了。到下午放學去接他時，他好好的，中午也吃了飯，也沒把尿尿在褲子裡。我們問他怎樣過來的這一天，他說別的小孩兒幹什麼他就幹什麼，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就這樣，張艮開始了他在英國的〃留學〃。

英國的小學教育從五歲到十一歲，分為學前班、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五年級和六年級。上課時，一個班的學生不超過三十人。不像國內小學生上課時，都面對老師，聽老師一個人講。在英國的小學，學生不僅只聽老師講，更重要的是自己學，所以四——五個學生圍著桌子坐，互相討論，也互相學習。老師在課堂上不只是講，更重要的是要知道學生在幹什麼和怎麼幹，要面對面的輔導學生。

在英國，五歲到十一歲的學習是初等教育，學生主要學英語、數學、科學、資訊和通訊技術。“教育大綱”規定，語言學習是這一階段的核心教育。學校認為，只有透過語言，學生才能學到知識，才能獲得其他技能。同時，透過語言學生才能互相交流，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感受和體會，也才能知道別人的想法、感受和體會。正因為語言學習在學生智力的、感情的和社會知識方面的發展所處的的核心地位，學校很重視學生在聽、說、讀和寫有全面的進展。

張艮剛上學時，我們曾給老師商量，我們打算教張艮一點英語，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