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去其他動物園飼養,花草也不再有人呵護照料,又過幾年,這裡儼然就已經成了一座孤零零的荒山。
雖然近幾年隨著城市擴張,這座小山附近逐漸也被開發了一些樓盤,但是因為地處偏僻,銷售情況並不理想,居民寥寥無幾,平時願意到山上轉轉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安長埔和秦若男來到目的地,曾經的公園大門早就已經鏽成了一堆廢鐵,山下原本不知規劃做什麼用途的一片平地上,已經停著兩臺警車,安長埔把車停在另外兩輛車旁,和秦若男下車步行朝發現屍體的具體地點進發。
報案中提到的地點並不在這座郊外小山朝陽的這一面,而是在更加鮮有人跡的山陰,車輛沒有路開過去,人也需要沿著小山上的樹林裡崎嶇不平的小徑才能夠繞過去。
安長埔的體力一向不錯,秦若男在女孩子裡也算得上是身體強健的,儘管如此,兩個人一路朝案發地點趕過去,還是走的氣喘吁吁,春天回暖後融化的冰雪讓樹林裡的泥土格外溼潤,他們兩個的鞋子上都沾滿了泥巴,遇到上下坡的時候,走一步滑半步,還必須小心保持著平衡,免得一個趔趄就會沾一身的泥。
“一會兒把屍體運出去的時候肯定更難走!”安長埔在一個下坡路上腳下一滑,差一點跌坐在地上,幸虧秦若男在一旁搭了把手才讓他能夠及時穩住重心,站穩之後,他喘了口粗氣,忍不住擔心起一會兒回程的路況來。
“沒關係,這麼多人這麼多雙手,怎麼都能把屍體順利運下山去的。”秦若男倒是不太擔心,她的目光朝安長埔的左腿看了看,有些不放心的問,“你剛才滑了那一下,腳踝沒事吧?”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這個人質量還是很過關的!”安長埔拍拍胸脯,順便抬起左腳轉了轉腳踝給秦若男看。
秦若男見他沒有觸到舊傷,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繼續朝前走。
終於,他們又走了一段路,便能夠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能夠看到樹林深處有人影晃來晃去,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到了案發地點了。
發現屍體的地點是山陰面半山腰偏向山下一些的位置,屍體在一口枯井中,不知道是最初修建時候的失誤,還是後期風化的結果,這口井幾乎沒有井沿兒,光禿禿的井口一旁歪著一塊形狀不規則的水泥板。
刑技的同事正在忙著拍照,公安局法醫中的“鎮山之寶”趙法醫正在一旁等著,等屍體被從枯井中拉上來之後,好進行初步的檢查。
等待拉屍體出枯井的時候,秦若男和躲得老遠的兩位報案人聊了聊,發現屍體並且打電話報案的是一對年過花甲的老夫婦,頭髮花白,身上穿著防水保暖的戶外服裝,防滑的登山鞋,戴著手套,在他們腳邊還扔著一個裝著山野菜的塑膠袋。
兩個人看樣子都嚇得不輕,老先生一直拉著妻子的手,他的妻子則渾身不住的打著顫。
秦若男和他們聊了聊,得知這兩個人家住的離這裡並不近,只是二人退休之後,每年春天都喜歡到郊外來採一些山野菜回去吃,覺得那樣既能鍛鍊身體,又能吃到無汙染的天然野菜,結果沒想到今年上山居然會意外的發現了一具死屍。
第五章 併案調查
現女屍的枯井不僅很深,方才安長埔和秦若男也親眼看到,在井口還歪歪斜斜的掩著一塊水泥板,當他們問起是怎麼發現那口枯井裡會有一具女屍的時候,老先生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我和我老伴兒都是咱們C市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以前還沒退休那會兒也每年都找時間來這裡挖山野菜或者順便採點野蘑菇,每次都走這條路,這口枯井在這裡可有些年頭了,之前沒人管,就那麼敞著口兒,結果有一年好像是有人掉下去了,之後不知道誰找來那麼個水泥板把井口蓋住了。”老先生回身朝枯井的方向比劃了一下,正好看到屍體被慢慢的從井裡拉上來,他趕忙扭過頭來,一眼也不敢多看,“今天我們倆走到這兒的時候,看到那塊水泥板歪了,井口露出一小半兒來,我當時就想啊,這要是沒人管,萬一再有人不小心掉進去,或者掉不進去踩空了崴腳也不好啊,就打算過去把水泥板給推回到原位,結果到了跟前,我朝井裡面看了一眼,發現裡頭好像有什麼東西,趕緊仔細一看,裡頭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隱約覺得是個人,我就趴井口喊了幾嗓子,裡頭沒有反應,我老伴兒找了幾塊小石頭,扔進去試試,也沒動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倆就害怕了,打電話報了警。”
從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就能夠看得出,老先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