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當著宋振峰說出來嗎?”
“你太聰明瞭,上午我怎麼就沒想到給振峰錄音呢?”
“不是聰明,是太瞭解他們兩個了。”
劉恆走出房間,仰起頭,看見滿天繁星璀璨,可惜酒都被宋振峰喝光了,不然,他真想也大醉一場:多麼完美的結局啊——兩個痴人的痴心痴情都寄對了地方……
覺得宋振峰應該恢復平靜了,劉恆敲響了宋振峰的房門。
“進來吧,你什麼時候進我的屋敲過門啊?”宋振峰清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因為都是單身,所以劉恆來宋振峰的臥室向來都是推門就進。
“今天不是情況特殊嗎?”劉恆嘿嘿一笑,走了進來,“聽你的聲音精神煥發啊,看來這兩瓶酒作用不小。”劉恆忍不住拿宋振峰開玩笑。
宋振峰正背對著門口洗臉,可能是聽見劉恆來了,想趕緊洗去臉上的淚痕。
“所以以後你要喝酒就像我這麼喝,保證對你的身心都特別有好處。”宋振峰擦完臉轉過身來,坐到了一個陰影裡。
“美酒易得,佳人難覓啊。”劉恆左顧右盼,故意不看宋振峰那雙紅腫的眼睛。一看之下,劉恆叫了出來,“你怎麼把這些畫都拿出來了?”
原來屋子裡到處都是宋振峰為何歡畫的肖像,那間專門的畫室已經搬空了。
“這是我跟金羚通電話之前拿出來的。”
“你不是也想找個畫窟燒了它們吧。”
“我燒它們幹嗎?”宋振峰走到了桌前,輕輕撫著畫稿,溫柔得就好像是真的在觸控何歡的容顏,“酒醒以後,我想了很多。十年前,面對周濤的財勢,我懦弱過,為了我的懦弱,我傷心了十年,而何歡也沒有得到幸福。我是個男人,所以,我一輩子只允許自己懦弱一次,決不允許再有第二次。既然現在何歡還肯猶豫,就說明我還有機會,所以,我要回到何歡身邊去,帶著這些畫,向她表白,讓她瞭解我的心,我的愛。即使她心中真的有了秦雲瀚,只要她肯給我機會,我就再也不會離開她,我要用一輩子的時間給她愛,給她幸福,給她快樂,讓她忘掉別人,真正屬於我。我那會兒去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把這些畫裝箱。”
“那現在呢?”
“我明天還是會去找何歡,只是現在我知道何歡的心了,這些畫就不用帶了。”
“為什麼不帶?”
“因為我這次去,就是為了帶她回來一起看。”
“好,你放心走吧,我負責幫你把這些畫重新掛回去,佈置好。”
“謝謝你。”
“不用。你明天真的去找歡姐嗎?”
“對。”
“那你把這個交給她。”劉恆把手中一直把玩著的一支錄音筆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錄音筆。”
“我認識,但是為什麼要給她這個?”
“金羚教我的,她說就算用刀逼著你們,你們也不會互相表白,所以替你們錄下來,再放給你們聽,這樣比較省事。這裡面,是你剛才的演講錄音。你覺得是你放給歡姐聽比較好,還是我現在給歡姐打電話放錄音比較好?”劉恆態度真誠地問。
宋振峰一時面紅耳赤,撲上來就搶錄音筆。
“你別搶,你答應放給她聽,我就給你。”劉恆旋身躲過,趕緊把筆握在手裡。
第六章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18)
“我答應,我該說的話,我都會說給她聽,你先把這些刪掉。”宋振峰咬著牙說著。
“不可能,我已經很後悔今天上午你說的那些話沒錄下來了,你當時那個‘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簡直太經典了。”
宋振峰抓著窗戶,臉紅得像要冒出火來一樣,看來如果不是需要解決錄音筆的問題,他早就跳窗而逃了。劉恆不忍再逗他了,把筆扔給了他:“你確定以後不用我們再勸架了?”
“永遠不用了。”宋振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臉上慢慢恢復了顏色。
“振峰。”劉恆躺在宋振峰的床上,“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劉恆非常真誠地說,“佩服你的才華、你的人品,更主要的佩服你的專一和執著。真的,有一回周博和我談起你來,也很讚賞你,他說在這個時代,能像你這樣不為繁華所*,一心追求理想的年輕人太少了。”
宋振峰淡淡一笑:“怎麼想起這個來了?”
“不知道,就是突然想起周博來了,其實周博人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