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裝人衣袋。略一遲疑,又把獨角獸頭骨用兩條毛巾團團包起,連同火鎮一起塞入旅行包,再把已裝進安全盤的模糊運算完畢的手冊貼其旁邊投入包中。這間公寓套房絕對算不上安全。
若是老手,不消洗一塊手帕工夫便可把房門和保險櫃全部開啟。
我穿上終歸只刷洗了一隻的網球鞋,夾起旅行包走出房間。
走廊裡不見人影。我避開電梯,沿樓梯下樓。天光尚未破曉,公寓一片寂然。地下停車場也空無人影。
情況有點蹊蹺,有一兩個放哨的人其實未嘗不可,然而沒有。看來徹底忘了我的存在。
我拉開車門,旅行包放在助手席,開啟引擎,5點眼看就到。
我一面巡視左右,一面驅車駛出停車場往青山趕去。路面空空蕩蕩,除了匆匆返回的計程車和夜行卡車,幾乎不見車影。我不時瞄一眼後望鏡,未發現有車跟蹤。
事情的發展未免反常。我素知符號士們的慣用伎倆。他們不幹則已,一干必定徹底,全力以赴,一般不至於收買什麼虎頭蛇尾的煤氣檢修員,不至於放鬆監視既定的目標,而總是選擇最快捷最正確的方法毫不猶豫地付諸實施。兩年前他們曾逮住5名計算士,用電鋸把頭蓋骨上端整個鋸下,從中讀取活的資料。結果嘗試失敗,致使被掏空腦漿、掀去天靈蓋的5具計算士屍浮東京灣。他們做事便是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而這次卻一反常態。
5點28分時我把汽車開進超級商場的停車場,馬上就到約會時間。東方天際隱隱泛白。我夾著旅行包走入商場。空曠的場內人影寥寥,收款臺那裡一個身穿條紋制眼的年輕男店員正坐在椅子上翻閱待售週刊。一個年齡和職業都不易估計的女子獨自推著裝滿罐頭和速食品的購物車在過道上東張西望。我拐過擺滿酒類的貨架,走到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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