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說,“只是那樣覺得。”
“只要你需要,我就會來的。你還需要我吧?”
我點點頭。我的確需要她。同她見面是加深了我的失落感。但無論怎樣加深我都需要她。
“希望談談你影子的事。”我說,“說不定我在往日世界裡見到的就是你的影子。”
“嗯,是啊。最初我也想到這裡來著,在你說或許見過我的時候。”
她在爐前坐下,望了一會爐火。
“我4歲的時候,影子離開我到圍牆外面去了。影子在外面的世界生活,我在裡面的世界度日。我不曉得她在那裡做什麼,如同她對我也一天所知一樣。我17歲的時候,影子從外面回到鎮上,死了。影子大凡臨死前總要返回這裡。看門人把她埋在了蘋果林。”
“於是你成為鎮上地道的居民了?”
“是的。影子是同剩下的心一起被埋葬的。你說過心和風差不多,但我想與風相似的恐怕更是我們本身吧?我們什麼也不想,一路透過而已。既不年老,又不死去。”
“影子回來時你可見她了?”
女孩搖搖頭:
“不,沒見。我覺得好像已沒有必要見她,她肯定已同我毫不相干。”
“不過那也有可能是你本身。”
“或許。”她說,“但不管怎樣,如今都是一碼事。旱已加箍封蓋了。”
水壺開始在爐子上咕咕作響。在我聽來,彷彿幾公里外傳來的風聲。
“即使這樣你也仍然需要我?”
“需要。”我回答。
17。冷酷仙境……世界盡頭、查理·帕克、定時炸彈
“快起呀,”胖女郎說,“這樣下去世界要完蛋的。”
世界完蛋更好,我想。肚子的傷口痛得像有惡魔作怪,又如有一對健壯的雙胞胎男孩在用4只腳猛踢我有限而狹窄的想像力邊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女郎問。
我靜靜地做個深呼吸,拿起身旁的T恤,用衣襟擦去臉上的汗。”有人用刀在我肚皮上切了個6厘米左右長的口子。”我像撥出空氣似的說。
“用刀?”
“刀口很像節約盒的投幣口。”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