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而舅母姚氏,又哪會教她這些。
看完馭夫術,再翻其他,卻是幾塊竹版,同樣以藍絹裹著,待解開藍絹一看,每塊竹版上都刻著幾幅畫,有大有小,上頭的顏色也脫落了一些,但線條還算清晰,因看馭夫術花了些時間,此時屋裡光線已是暗了許多,華灼湊近了才看得清楚,頓時就面上羞紅一片,下意識地把竹版往匣子裡一扔,心中只暗道了一聲:羞死人了。
那竹版畫,畫的竟是赤條條的一對男女,耳鬢廝磨,相依相偎,莫說華灼上一世是嫁過人的,可那人從未踏入過她房中半步,哪裡就看過這樣的畫面,一時間面上紅如丹霞,心如雷鼓,這時才明白母親方氏為何要讓她摒退了左右悄悄地看。虧得現下沒有旁人在,不然她可真是無臉見人了。
傳女不傳男的傳家寶,竟是這樣的物件,怪不得是女兒出嫁時才拿出來。也不知隔了多久,她臉上的熱度才稍稍退去,目光悄悄地瞄了匣子一眼,想看又不敢看,心中一時好奇,一時羞窘,卻在這時聽得外面傳來八秀的聲音。
“小姐,天色晚了,該掌燈了。”
卻是她先前吩咐過沒有傳喚不許人進屋,因此八秀才在外頭提醒了一句,並沒有進屋來。
華灼仍是被哧了一跳,心中那點好奇趕緊地就掐滅了,匆匆忙把匣子收起來,鎖好,一把藏進了床下,然後定了定神,以掌心微微拍臉,覺得面上沒有異常了,這才道:“進來吧……”猶豫了一下,又道,“月香,你去母親屋裡說一聲,今兒晚膳我到正屋去用。”
八秀便進來點了蠟燭,月香自往方氏的屋子而去。
方氏這邊也正在掌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