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子,把瓶子交給他,問道:“你確定沒拿錯藥?”
郝大人長子接過瓶子嗅了幾下,臉色陰沉,扭頭就朝剛才取藥的奴僕怒道:“藥瓶的藥粉被人換成脂粉你都不知曉!”
奴僕嚇得臉色慘白,撲通跪地都不知道怎麼解釋。
胡醫師搖頭,急道:“我另開藥方,趕緊派人帶著我的醫徒去藥館取藥。”
郝大人的二子一腳將奴僕踢倒在地,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個蠢貨,一個藥瓶都看不住。來人,拖出去重打五十棍!”
奴僕右手捂著被踢中的左腿,突然間想起什麼,瞅著郝大人的長子高聲道:“大老太爺,小的想起來了,年前超少爺到了老老太爺臥室,瞧中了裝藥粉的葫蘆瓷瓶,小的當時沒有給他,後來他曾幾次來過老老太爺臥室。”
不等郝大人的長子開口,郝大人的二子就氣呼呼叫道:“郝超,是不是你換掉你曾爺爺的藥粉?”
一個四、五歲站在郝家人當中穿著紅襖生得唇紅齒白的小童嚇得身子一哆嗦,在眾人注視之下,哇的張嘴大聲哭泣,搖頭道:“我是生氣得不到葫蘆瓷瓶。我不知道藥粉這麼重要。”
郝大人的長孫急衝沖走到小童跟前,急問道:“瓶裡的藥粉呢?”
小童哽咽道:“藥粉被我曬到曾爺爺的花盆。”
“藥粉能救你曾爺爺的命。混帳東西,我打死你!”郝大人長孫氣得把小童一挾按到座椅上狠狠打他屁股。
小童痛得哇哇大哭,叫道:“娘,救我。”
他是郝大人長子的孫子、郝大人長孫的兒子,又是嫡出,深得郝大人疼愛,這樣的身份在郝府人人都捧著。
他以前無論做了多大的錯事,頂多是罰跪半個時辰,這回竟是當眾被打,小身子疼痛,心裡害怕懊悔。
郝大人的長孫媳臉色忙跑過來,還未開口,就被公公也就是郝大人長子訓斥道:“慈母多敗兒。超郎就是你平素慣的,才惹出這麼大的禍事。”
郝大人的二孫子跟長孫一直是面合心不合,這回忍不住瞪眼叫道:“大哥、大嫂,你們出去打兒子,別在這裡吵了爺爺。”
郝大人的二孫媳冷哼一聲,嘲諷道:“大嫂,藥瓶裡裝的脂粉可是你平時用的?今個若不是胡醫師謹慎細微的嗅了一下藥粉,發現是假的,爺爺就要吃下脂粉,病情加重!”
郝大人長孫媳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夫妻倆多年在府內外積攢的名聲全沒了。可是此時若出了飯廳,日後在這個家都抬不起頭,也會被外人恥笑。
郝大人長孫又氣又愧,下手更加的重。小童哭聲尖銳,翻白眼快要痛死過去。郝大人長孫媳心痛的直落淚。
李雲霄忍不住過去求情,道:“叔叔別打小弟弟了,他只是個細伢子,什麼都不懂啊。”
郝大人長孫頭也不回叫道:“我不打死他,他下回還混帳!”
李晶晶開口道:“他犯了錯是該打,只是不能打得這麼重。他是郝爺爺最愛的曾孫,他這麼哭,郝爺爺聽到心裡會很難受。”
“住手!”郝大人長子板著臉上前用力拉開兒子,沒好氣道:“你沒聽見晶縣主、世子爺的話?”
小童哭著身子顫抖從座椅上滑下來,李雲霄忙上前兩步抱住他,道:“超弟弟,你以後別再犯類似的錯了。”
突然間,郝大人的小孫女哭道:“爺爺吐血了。”
“爹!”“爺爺吐了好多血!”
胡醫師正在旁邊酒桌上寫著藥方,聽到郝家人哭叫聲,放下紙筆過去瞧到躺在地上的郝大人微微睜開眼睛口裡不停的往外冒鮮血,長嘆一聲緩緩道:“郝大人內臟出血,如今吃什麼藥也無用。你們給他老人家準備後事吧。”
此話一落,郝家人十有八九都失聲大哭,賓客當中有一半的人悲痛抹淚。
胡醫師帶著醫徒離開了飯廳。郝家人從始至終都未問過李晶晶。
賓客當中有穿著藍袍的俊美少年快步走出來,朝郝家人高聲叫道:“潭州書院香果會百人中了蜂毒,就是用了晶縣主制的藥好的。晶縣主藥術爐火純青,又通醫術,你們快請晶縣主給郝大人瞧病,遲了後果自負!”
此人正是潭州書院的狄玉傑,香果會當日在事發現場。
狄玉傑今個來得晚,坐得位置偏僻,聽同桌的賓客說,才知道龍鳳胎坐在主桌上。
龍鳳胎身份今非昔比。
若不是胡醫師宣佈郝大人等死,狄玉傑也不會出來證實李晶晶的藥術高明、懂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