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或許從此以後,他的心便不再孤獨。
“納蘭溪,坐下說話吧。”君綺蘿指著矮桌另一邊的矮榻,這時才說起自己的目的,“我今兒來,是想問你,你有什麼打算?難道就這樣在東陵不尷不尬的待著?如果你想回去,我會幫你。”
納蘭溪掀袍坐下,淡淡問道:“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麼?”
君綺蘿語氣誠懇的道:“願聞其詳。”
“其實我並非是南疆皇的孩子。”
納蘭溪輕飄飄的吐出這幾個字來,驚得君綺蘿瞠目結舌,聲音也不由得拔高了三度:“什麼?”
“殿下,可是發生什麼事?”屋外,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君綺蘿吐了吐舌頭,引得納蘭溪莞爾一笑,聲音愉悅的道:“沒事的,蒼伯,來了一位朋友。”
“咦。”屋外的老者似乎很意外的道:“殿下什麼時候結識了這麼厲害的朋友?她進來了,老奴卻沒發現?真是失職啊。”若非是她的聲音剛剛突然飆高,他還沒聽出來呢。
“蒼伯,沒事的,你下去歇息吧。”
“殿下你也早些歇息。”
等蒼伯走遠,納蘭溪道:“他是我父親和母親留下的人。”
經過蒼伯打岔,君綺蘿總算能消化剛剛納蘭溪說起的事,問道:“你的生父人呢?怎麼眼睜睜的看著你在他國,卻不來帶你離開?”
題外話:
紅包加更完畢,親們閱讀愉快!
214。計劃
或許是沒有外人在,納蘭溪的眼中立即的盈起了濃烈的恨意,連身體都忍不住在顫抖著,只聽“咔嚓”一聲,他手上的搪瓷茶杯被他捏成了碎塊。
“納蘭溪,你別這樣!”君綺蘿看著他右手中有鮮血流出,嘩嘩的往下滴著,她當即起身走到他的身前,扯過他的手攤開來,只見幾塊大小不一的碎瓷插在他的手心裡。
納蘭溪感覺手上一暖,立即回過神,見到君綺蘿竟然緊張著他的傷勢,心中才覺得溫暖了一些,趕忙道:“阿蘿,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納蘭溪,我們是朋友,我對我認定的朋友,從來都不吝嗇關心!”君綺蘿怕他多想,回了一句。
她刻意的提醒,讓納蘭溪有一瞬間的落寞,不過很快就釋然,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君綺蘿裝著沒看見,左手迅速的捏緊他的手腕,右手則從懷中掏出一隻針包放在旁邊的矮桌上,單手開啟針包取出最大的銀針,一邊為他挑著碎瓷,一邊問道:“納蘭溪你有手帕嗎?”
“給你。”納蘭溪從袖袋中掏出一張錦帕遞給君綺蘿。
君綺蘿以最快的速度為他挑了碎瓷,然後撒了些金瘡藥在創口上,接過手帕為他包紮起來。
納蘭溪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覺得人生有這樣一次得她溫柔以待,已經足矣。等君綺蘿坐回矮榻上,他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有些自嘲的道:“阿蘿,其實我的身份很低微,做了十九年的太子,倒是賺了呢。”
君綺蘿嘆口氣道:“納蘭溪,身份的高低並不能說明什麼,便是乞丐,也可以有一個高潔的靈魂,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納蘭溪失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看得倒是比我透徹,枉我虛長了幾歲呢。”
“呵呵。”君綺蘿一笑置之。她總不能告訴他,其實她兩世加起來,都可以做他娘了吧?畢竟這種事情除了她的男人,怕是沒幾個人能接受的。
“我的生父秦湛乃是南疆一個五品官吏之子,在母親進宮前就被納蘭博殺死了。”納蘭溪道。
納蘭博正是南疆的皇帝,納蘭明暉幾人的父皇,君綺蘿曾經在南疆國祭的時候見過一面,是一個看起來極有野心的男人。只是這樣的一個事實,讓她也不禁唏噓。納蘭博殺了納蘭溪的父親,卻封了納蘭溪的母親為後,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帝王來說,除非是真愛,否則便是另有圖謀。但是依納蘭博到現在都不來接回納蘭溪的舉動來看,她相信定然是後者!
君綺蘿沒有去打斷納蘭溪的話,安靜的做著聽眾。
“我的母親花雨嫣和納蘭明暉的母后花雨落是丞相府的雙生子,我的母親是姐姐,花雨落是妹妹,她們的容貌如出一轍,就連眉心的硃砂痣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母親性格溫婉,花雨落則個性要強,從小不管什麼都要爭過母親,不過就算這樣,母親依舊對她極好,事事都讓著她。她二人隨著年齡增長,出落得亭亭玉立,當時並稱南疆雙殊。在選秀中,納蘭博看中了我的母親,母親亦對他愛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