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忍不住閉上眼睛,在音樂的律動中,腦中浮現出一幅唯美的畫卷——一潭平靜的湖水,映照著一輪皎潔的秋月;波光閃爍;青山綠樹,亭臺樓閣,在月光下彷彿披上了一層輕紗。忽而晚風輕撫,湖水泛起輕微的波瀾,轉而又幽靜如鏡,一派平和景象。
這時要是有誰像文妃一般敢再說晉王妃不通音律,特定要受到別人的攻擊!
文妃聽著幾近完美的笛聲,頓時臊紅了臉。
剛剛她口口聲聲說君綺蘿不精詩詞不通音律,然而君綺蘿立即就以堪比書法大家的一手好字和應對能力,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此時她又以音律上高絕的技藝,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下。
這簡直比真的給她兩耳光還要讓她羞愧和無地自容!
不過這不是最氣憤的!最讓她氣憤的是,君綺蘿再一次的騙了她,不,是騙了大家,騙了她的雲兒!此等才藝雙馨、聲名遠播、又有著絕色姿容的女子,世間又有幾人?可是這個女子明明就該是她的兒媳婦啊。若是有她為助力,她的雲兒何愁坐不上那個位置?可是現在,物是人非……
她好恨啊!
曲子吹奏到一半,有人不經意的睜開眼,見到笛簫上的變化,忽然喊道:“大家快看那笛和簫!”
人們睜開眼,紛紛望向君綺蘿和龍胤手中的笛簫,只見白光流轉,原本血紅的簫身和笛身上,有白色的輕霧裊繞,好像是輕雲,又像是流水,甚至還有人影。
或許是光線太亮的關係,朦朦朧朧,並不能看得十分真切。但是這一聞所未聞的奇觀無不讓殿內眾人熱血沸騰。
君綺蘿和龍胤自然也看見了,很有默契的停下吹奏,便見笛簫上的變動慢慢的淡去。
“想不到傳聞竟然是真的。”北堂野意興盎然的道:“殿裡光線太亮,或許去殿外會有不一樣的奇特景緻呢!”
這一提議得到了半數以上的人附和,龍澈立即問龍胤和君綺蘿道:“這裡離御花園不遠,不如請晉王和晉王妃移步御花園,為大家再合奏一曲可好?”
龍胤神色淡然的道:“皇上都這樣說了,微臣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不是?!”
“額哈哈,朕就知道晉王是個明理知事的!”龍澈說著對眾人道:“大夥兒都去御花園吧。”
於是,百官紛紛移步大殿之外,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龍澈才親自扶著自己的老孃,率著一眾嬪妃往殿外走去。
待香妃快到自己身邊時,君綺蘿手中的牛毛銀針不著痕跡的以刁鑽的角度打進香妃的右邊膝關節裡。她的膝關節一疼,險些摔倒。
君綺蘿握著笛子的手撐著她的背,另一隻手趁機抓住她的手腕,微笑著道:“香妃娘娘小心呢。”
龍澈回頭看了一眼,只以為是香妃沒站穩差點跌倒,便不以為意的迴轉頭去。
“年紀大了就是腿腳不好,多謝晉王妃相扶。”香妃柔聲笑著道了謝,收回手的空檔,視線忽然打在君綺蘿腰間那枚從鄭瑞霖的地宮中得來的盾形羊脂白玉佩,眼中的驚異轉瞬即逝。
雖然只是一下子的變化,君綺蘿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香妃認得這枚玉佩,不,或許是認得這個圖案!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是鄭瑞霖之前那支特種兵的後人!可是她的族人怎麼會成了龍氏帝國的侯爵呢?
君綺蘿心思百轉,面上卻是不顯,回以一笑道:“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娘娘不必言謝。”
龍肅離許是聽見香妃的聲音,連忙過來攙住她,難掩擔憂的道:“母妃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事,他的可以找君綺蘿為他母妃看看病的,可是……
“腳抽筋了,沒什麼大礙。”香妃微笑著道。後面的人還等著出去,她也不便再多說什麼,深深看了君綺蘿一眼,對她頷了頷首。
抽筋?偏偏走到君綺蘿和龍胤跟前便抽筋嗎?龍肅離疑惑的望向君綺蘿和龍胤並沒有說什麼。在君綺蘿剛剛將散血草的事情挑明後,他也不必在他們面前偽裝了。
龍胤對龍肅離的態度表現得極為漠然,君綺蘿則迎向他的目光,然後對他挑了挑眉,嘴畔扯起一抹淡淡的嘲諷的笑意。
龍肅離皺了皺眉,眼中迅速的閃過一股嗜血的戾氣,便攙扶著香妃向外走去。
目送他們走出一段距離,君綺蘿和龍胤才手牽手跟上。
“阿胤,剛剛你可看見了?”君綺蘿傳音道。
龍胤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道:“看見了,這事咱們回去再說。”
一行千餘人到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