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不如讓他們坐下說話吧。”
龍澈和藹一笑道:“朕準了。”
龍胤謝恩,扶著君綺蘿一起坐下。
君綺蘿坐著,她文佳卻跪著……
文妃暗暗咬牙:陳桑,你就喜歡和本宮做對!
坐定後,君綺蘿微笑著望向文妃:“文妃娘娘,不知臣女怎麼欺君了?”
“你與雲兒自小有婚約,卻頂著一張假面回來,這便是欺君!”文妃言辭鏗鏘的道。
“娘娘真是冤枉死臣女了。”君綺蘿低眉順目的道:“文妃娘娘,臣女早年失憶,幾個月前才恢復記憶,自打記起自己乃是鄱陽王府小姐,且與安王有婚約後,是以真面目回來的呢!哪知巧得很,回來的當天在京外三十里的茶寮裡遇到安王殿下、太傅府文殊公子、鄱陽王府沈公子。”
文妃一愣,這事她可沒聽兒子說起過。
“當時臣女便與他們同處一桌。其間太傅府文殊公子問起,臣女若回來了會如何。”君綺蘿說著,將那日他們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講了一遍。末了問道:“文妃娘娘,臣女雖然粗陋,也是有自尊的!他不願意娶臣女,難道臣女還要貼上去受他侮辱嗎?是以臣女才在回京的路上施展易容術,把真顏給掩蓋了起來。”
“文妃娘娘別說什麼我不該易容的話。”文妃張口想說什麼,君綺蘿趕前道:“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若是安王殿下因為臣女的容貌而娶臣女,等待臣女的又會是怎樣的結果,想必大家都清楚得很!”
說著輕蔑的瞄了龍肅雲一眼:“事實證明,安王殿下確實對臣女無心,否則,安王殿下在得知臣女回來後,又怎會在鄱陽王府大門口,當著臣女和眾多百姓的面,宣誓這輩子只認定沈大小姐呢?如此情深意重,倒讓臣女感動得很,又怎好做那棒打鴛鴦的壞人?”
“好個‘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皇后似有所感,哀怨的看了龍澈一眼:“阿蘿有此覺悟,倒讓我等慚愧了呢。皇上,你看呢?”
君綺蘿一番話不但讓皇后有所感,就是這殿內有年齡的女子皆有所感,甚至有些剛剛對她沒有好感的年輕女子心中也默默的對她的態度改觀了。然而最讓人驚訝的不是她這番話,而是她的傲氣!
她們完全相信,只要她願意,憑她如花美貌完全可以抓住龍肅雲的心,將沈宛心甩出幾條街去。可是她竟然只因一兩句話,便放棄安王這個京中大多數女子都心儀的男子。況且這男子原本就該屬於她的。
龍澈坐在上首,將大多數人的表情看著眼裡,最後停在君綺蘿的臉上,目光深沉。
這個女子,比起當初那人更美、更多了幾分靈動,似乎也更能抓住男人的心。
龍肅雲偷偷打量著自己的父親,猛然想起自己的母妃曾經說漏嘴的那句話,大致是說若不是當初君如初不願進宮為妃,鄱陽王府也不會……
也不會走到改名換姓的地步?
那時因為想著如何同君綺蘿解除婚約,根本不曾在意這句話,如今想起來,他才震驚的捕捉到一個事實——
父皇喜歡君如初!
龍肅雲險些站立不穩。
可是父皇若喜歡君如初的話,憑他的手段為什麼沒能把佳人娶到手?反而讓沈錦城佔了這麼大個便宜?
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思定這些,龍肅雲便不對眼前的事抱希望了,有的事情急不得,必須謀定而動!
……
“皇上?”皇后輕聲喚道。
龍澈回過神來,語氣生硬的對文妃道:“這事就此作罷,你退下吧!”
文妃心想這事大約要泡湯了,連忙喚道:“皇上,君綺蘿只怕一早便與晉王世子有私情,否則當時她與雲兒鬧的時候,三年不曾露面的晉王世子怎會恰恰在場?她又怎會突然消失在轎子裡?”
這件事擱在眾人心中很久了,他們也都很疑惑,只是找不到當事人求證,如今被文妃說起,眾人的耳朵紛紛豎了起來。
文妃像塊狗皮膏藥一樣,不止不休,讓君綺蘿都覺得有些厭煩了。
她直覺的認為,文妃並非只是因為自己讓她的兒子名譽受損才咬住自己不放這麼簡單,這裡頭定還有什麼她不知的理由!
示意龍胤不要動後,自己慢慢站起來,語氣也不大好:“文妃娘娘可不要隨意玷汙臣女的名節!在回京之前,臣女可不知道晉王世子是何許人也,與安王殿下婚禮那日,臣女才和晉王世子第一次見,所以請文妃娘娘慎言慎行!至於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