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擔憂起來。
“這……這個……”
太后有些茫然的看向龍澈,她怎麼也沒想到沈宛月的請求居然是這個。或許在沒有君綺蘿之前,她這個請求龍胤或許會答應,可是現在……她可拿不了準!
龍澈面色沉凝,漫說太后沒想到,他又何嘗想到了?
他的心思轉得飛快,心中權衡著沈宛月嫁給龍胤的利弊,最後還是覺得不能冒這個險。
太后見龍澈不表態,便將視線轉向龍胤。
眾人便也隨著太后看向龍胤,發現他神色如常,眼神淡漠,彷彿這事的主角不是他似的。
“阿胤你怎麼看?”太后問道。
沈宛月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原本她以為只要太后或者皇上開口,這事便十拿九穩,哪知太后竟然問龍胤的看法……看來她真是低估了晉王府對皇室的影響力!
龍胤嘴角勾了勾,滿眸譏嘲:“太后要胤看什麼?”
太后面上一哂,有些後悔剛剛把話說得太滿了,如果龍胤不願意,那麼她將來還有何威信可言?“阿胤你看宛月丫頭天姿國色,家世顯赫,又是藥王的弟子,身份上並不辱沒你晉王世子,要不……”
“胤這輩子除了阿蘿以外,絕不染指任何女人!”龍胤迎視著太后的眼睛,並沒有多強硬:“這便是胤的態度。”
沈宛月袖中的手緊緊的摳進了肉裡都不自覺,龍胤的眼睛是瞎的嗎?她沈宛月哪裡比君綺蘿差了?她都放下身段只求一個平妻的位置而已,他竟然都不願接受!
君綺蘿緩緩抬起頭來看向龍胤,嘴角的笑明媚如夏日燦爛的陽光。她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從一開始就不曾將沈宛月的請求放在心上。
龍胤回以她一個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將她的手握進了手中。
龍澈放低的目光正好看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眸色頓時深沉。再抬起來時,卻與尋常無二樣。看向太后道:“母后,這事阿胤這個當事人不願意,朕也不能強求不是?不如這樣吧,咱們封沈二小姐為郡主,也算是全了她對母后的一番救命之恩。”
太后除了怨怪龍胤不識抬舉外,又能說什麼呢?自個兒子這個提議是目前最好的恩賜了。於是也不問沈宛月的意思,直接道:“哀家覺得這個提議甚好,宛月丫頭有了這個封號,又何愁尋不到比阿胤更優秀的男子?”
“嗯!”龍澈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既然母后應了,便封沈二小姐為明月郡主吧!”
沈宛月心知今兒是不能如願了,能得到郡主的封賜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收穫了。遂叩頭謝恩道:“明月叩謝皇上、太后的恩典。”
許是經過益元丹的滋養,太后的起色越發好起來,對沈宛月伸出手,滿眸慈愛的道:“好孩子,起來吧,坐到哀家身邊來。”
“明月謝太后。”沈宛月起身對太后屈膝一禮,謝恩後才坐到了太后身邊的床榻上。
這可是極大的恩賜,屋內除了皇上,包括皇后在內的其他人可都站著呢。
只不過沈宛月目不斜視,並不敢拿眼去看君綺蘿和龍胤。她知道從剛剛自己提出那個請求開始,君綺蘿對她就算是表面的應付也不可能維持下去了。她心裡有些怨怪自己這一步走得太急了,以至於前些天的努力都成了無用功。
此事告一段落,太后便下令揪那下毒之人。
龍澈命人將煎藥的宮女帶了過來。
煎藥的宮女叫做春雲,乃是太后自己宮中的人。不管是宮中還是各個府中,一般只要是能入口的東西,都是由經過重重考驗又信得過的人去做的,所以太后並不懷疑自己身邊的人會對自己下毒。
君綺蘿睃了眼太后,淡淡道:“皇上,砒霜是下在藥罐中無疑,不過以臣女煎藥的經驗來看,但凡湯藥煎好以後,一般會趁熱將藥渣中殘餘的藥渣壓榨出來;就算不壓榨藥汁,正常人的做法也應該等藥罐子放涼了再倒掉藥渣。然而剛剛金嬤嬤拿過來的藥罐子還是極燙的,竟然就把藥渣倒掉了,似乎有些說不通啊!不如先問問藥渣為什麼那麼快就倒掉了吧。”
說著一個冷眼掃過去,金嬤嬤的身子幾不可見的顫了一下,不敢再看君綺蘿的眼睛。
太后神色不自然的閃了閃,她已然猜到藥渣乃是金嬤嬤自己倒的,金嬤嬤這麼做的用意很明顯,不過是擔心君綺蘿查出裡面的藥被改了劑量,暴露出她要藉機給君綺蘿穿小鞋的用心。
不過顯然現在想要藉此整她是不可能了,但是她也不容許君綺蘿拿她身邊的人說事!
“君丫頭,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