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嬲�那�璩魷質保�指媒惺裁茨兀�

實際上,老頭完全沒必要問我這些,在我簽字的拘留證上,已清清楚楚寫明瞭他所問的這些,他只是想鎮一鎮我。

早在我進看守所時,老頭就注意上我了。老頭在這個看守所幹了幾十年,去年才退休,由於看守所人手不夠,又回來上班。他現在分管兩個監號,下五號和下六號。每個管號獄警當班時,總想把有一定經濟能力,有一定文化程度,有一定管理能力的人安排到自己所管的監號,使自己所管的監號有點錢,少省心。至於那些難管的犯人,如屢犯、藥鬼、社會上的那種,都推到別個獄警所管的號子。雖然老陳伯沒有仔細打量我這個新犯,就憑他的幾句問話,心裡就有底了。

老頭的問話剛落,身邊的那幾個人不約而同向我撲來,才一分鐘的時間,我幾乎是赤身*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對我進行全面搜查,檢查得極為仔細,有的檢查衣服,有的翻看*。褲腰褲腳,凡是能藏那怕是一張紙片的地方都翻過遍,帶來的枕頭也被拆開,裡面的綿絮全部抖落出來。皮帶被搜走,布鞋被搜走,眼鏡被搜走,那370元自然也藏不住,被交到老頭的手裡。

收了錢後,老頭說宣告天給你開票,便帶我離開小屋,進入院內。

我抱著被子,赤著腳,緊跟著老頭。

現在我真是進到監獄了。院內的燈光很微弱,能見度很低,不時有樹枝花葉擋在道上,頻頻碰著我的頭。突然間,從側面衝出兩條狼狗,倏地向我撲來。這兩條高大雄壯的狼狗呼哧呼哧喘著氣,蹄子踏得地面咚咚作響。我既不能喊,也不能跑,更不好向老頭求援,只能繃著神經硬著頭皮,不停地告訴自己鎮定鎮定沒事的。還好,儘管狼狗的鼻子幾次碰到我的腳根,卻沒對我有什麼動作。它們既不叫也不咬,一直呼哧呼哧連蹦帶跳跟在後面。

看守所的狼狗就這兩隻,特別英武的狼狗叫巴喬,這是犯人給它取的名字。它們和犯人的關係最好,無論是新來乍到,還是在這裡呆了幾年的犯人,狗們都有一種認同感,立刻就會成為朋友。儘管犯人們不曾給過它們半點食物,在它們眼裡,犯人的一聲呼喚,一陣撫摸,都會使它們受寵若驚,它們都會在犯人身邊歡快跳躍奔跑。現在,巴喬也把我當成了朋友,它一直跟在我身後,直到我們停在下六號監室門前。

正當老頭在挑選鑰匙時,跟在後面的一個小子很敏捷地竄上前來,熟練地把掛鎖掌起,待老頭將鑰匙插入開鎖,這樣的配合真是嫻熟至極。進入監號的放風壩後,老頭又開啟了沉重的監號內門。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深藏在頭骨下的雙眼竭力向上翻轉,露出兇光(2)

隨著鐵門嘩啦一聲推開,一股夾著惡臭的熱浪迎面向我撲來。強烈的燈光剌得我眯起雙眼,我感覺無數個黃色的人體在蠕動。監門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外面安靜,裡面嘈雜;外面清涼,裡面悶熱;外面黑暗,裡面眩目。一間二十多平米的監室,象沙丁魚罐頭一樣,橫七豎八滿登登擠滿了三十多個人。通鋪上的犯人只穿一條褲衩,通鋪下的犯人*,*的身體散發出難聞的臭氣。看見我進來後,鋪上的人探起身直盯著我。

我站在門口,無法再上前,在我的腳下,密匝匝躺著五六個*,各種造型的*競相開放。

老頭丟下一句話:是個大學生,別整他。咣啷鎖上門,走了。

我現在孤身站在這群囚犯面前,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我不止一次聽說過監獄的規矩,那些曾坐過牢的人說的,他們繪聲繪色,說得恐懼神秘又新奇:

初去乍到,會遭一頓暴打,這是監獄裡的規矩。一次小小的見面禮,給你一個下馬威,然後叫你睡在馬桶邊,半夜說不定還要被強暴。任何一個江洋大盜,兇殘惡霸,進號的第一天,都不得不低頭低志。

我不知道他們會怎樣辦我,無非就是暴打一頓。據說,被打時不能叫,不能哭,不能躲,更不能反抗,就讓他們打,最多用手膊護住主要部位。皮肉受點傷不要緊,只要不被打成內傷。

我等待著他們的處置。

整個號子一點聲音也沒有,剛才的嘈雜霎時寂若死灰,我的心臟咚咚的劇烈跳動,刑前的沉寂能夠加大恐懼,處罰的拖延可以把人的血管脹裂。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他們還是不動手。我真想大聲喊叫:打吧,快來打吧,還等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兩分鐘的時間,對我來說如同春秋之隔。

只見三個可以稱為壯漢的人慢慢向我靠近,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