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我說了,我等了一年多,現在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或許我所說的法庭不會採納,但是,我要說給親人聽,說給朋友聽,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讓他們作出公正的判斷。
我沒有急於陳述,我想以提問的形式開頭,擊中公訴人的要害,把他打翻在地後再作陳述,這樣更精彩。
我禮貌地問審判長,我能不能對公訴人提一個小小的問題。
我故意說出小小二字,這樣更能引起眾人的重視,
審判長莫名地看看我,他不知道我耍什麼花招,他說:被告人黃築開,現在讓你陳述,不是提問題,聽清沒有?
我答道:我的這個問題也就是陳述的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
審判長不再堅持,點頭允諾。
我轉身對著公訴人薛慰群:請問,你們對我的拘留證、逮捕證上涉嫌什麼罪名?
薛慰群更是莫名地看著我,他不知道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不知道回答後我會有什麼發難,再說,作為公訴人,只有他向被告人提問的,從來沒有被告人向公訴人提問。他看了看審判長,說:公訴人拒絕回答被告人的問題。
審判長說:這個問題不必迴避,應該回答。
這在中國庭審上也許是開天闢地的事,公訴人回答被告人的提問。
薛慰群很清楚我涉嫌什麼罪,當他在卷宗裡把對我的拘留證和逮捕證找出來時,他已大體猜測出我提問的用意,他只是不願往那方面想。他將這兩證在空中抖了抖,說:被告人涉嫌侵佔罪。
我接著又問:那麼,檢察院對我的起訴書中,我涉嫌的是什麼罪?
到了這一步,薛慰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