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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鴉片癮者,肩削骨立,手無縛雞之力,幾成廢人。他們看透了此生休矣,便無所顧忌地吸食。在撫順煙館“同樂樓”中,流行著這樣的打油詩:
同樂樓,同樂樓,同樂樓上會煙友,噴雲吐霧真“隱士”,不是隱士也風流;廣成發,廣成發,抽上幾口癮就成,懷抱煙槍入迷陣,人生如夢一場空。
在這首詩中,“同樂樓”、“廣成發”都是大煙館的字號。上半部,詩中寫了煙鬼吸菸時的歡樂心情;下半部,則寫了煙鬼們過足了癮後,良心發現,回顧自己的處境,一切全完了,改也改不掉了,其心中的痛苦和無奈,也是令人心酸的。
然而,大煙癮君子們也只是偶爾良心發現,當煙癮來時,他們連抵擋也不想,還是趕快找錢去煙館,“抽口大煙玩玩票,花煙館裡去買俏”。這樣的人生,是很可悲的。
河南修武縣焦莊有一煙鬼叫薛海勳,本是小康人家,但好逸惡勞,染上了煙癮。最後,賣田賣地,一貧如洗。他的父親為了使他戒菸,將他的衣服剝光,關在屋中,強迫他斷癮。但是,他煙迷心竅,順口編了幾句詞兒氣他老父,這幾句詞是:“吸大煙,真正好,家產全都挑光了,不種地,不運草,消閒自在多輕巧。”大煙已經使他喪失了理智,沒有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