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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復往日的榮光,不僅風光不在,還要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

從表面上看,朝中再無石黨嚴黨一說,但是這個平靜地表面之下,似乎又潛藏著暗潮,只等著誰來揭開它,就會翻天覆地,天地變色。

在石崇海給班淮道歉後的第三天,石飛仙戴上了鐐銬,頭夾,與一批同被發配到西州的犯人,坐進了破舊的木車中。

狹窄破舊的木車裡滿是異味,同車幾個女人看著她,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女兒家,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才會被髮配到西州那個苦寒之地?

馬車裡最年長的女人看上去近四十歲,實際上才三十出頭。她殺了整日磋磨她的丈夫婆婆,但又因為年輕時救了一位官員的女兒,得了幾分人情,所以沒有判死罪,而是判了流放。

她忍不住對石飛仙道:“姑娘,你犯了什麼事啊?”

“我?”石飛仙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面容滄桑的女人,半晌才道;“投錯胎,做錯事。”

木車四周釘得很牢實,只留下幾個小小的孔供馬車裡的人換氣,她聽著外面熱鬧的喧譁聲,忍不住恍惚地想,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後一次聽京城的繁華聲了。

西州,風沙大,雨水少,烈火般的太陽足以烤破她的面板,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去。

木車出了城以後,道路兩邊有犯人的家人來送衣物,有人哭,有人磕頭,不過押送犯人的衙役收了這些人的銀錢,對這種情境便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車上的幾個女犯,除了石飛仙以外,所有人都得了親人的東西,包括剛才問她的女人。

她彎腰坐在窄小的木車裡,看著車外的生離死別,面色麻木到了極點。

“石姑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