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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石姑娘說,她根本不知道此人是惠王府下人,只當他是介紹殺手的中間人。”

大理寺覺得這理由有些牽強,石姑娘明顯是想把所有人罪名扛下來,免得連累石家。

他以為陛下定不會相信這種拙劣的理由,沒有想到陛下竟然沒有反駁,只是讓他放下供詞便讓他走了。

幾日後,靜亭公遇襲一案真相大白,原因出自於女人的嫉妒。而成安伯容君珀的美名也經由此事傳遍了整個天下,能讓閨閣女子殺人的男人,一定是十分出眾迷人的。

一時間,容瑕在京城中受歡迎的程度不減反升,若不是他已經與人訂了親,只怕每天女子們仍的鮮花手帕瓜果等物,都能把他給埋起來。

石崇海“得知女兒犯下此大罪,不僅在皇帝面上泣血求罰,還到班家負荊請罪”,這種不包庇女兒,勇於承認自己錯誤的行為,贏得了部分讀書人的讚譽。

這還不算,石崇海甚至自請離職,認為自己教女不嚴,無顏擔任相爺一職。皇帝被他真誠的態度感動,認為女兒犯下的錯,不應該由他承擔,最後結果就是石崇海罰銀五千兩,並且親自設致歉宴給靜亭公賠罪,停俸半年。

石崇海當下毫無異議,第二天就擺了盛大的致歉宴席,不僅請班淮當座上賓,還請了很多有名望的人士來做客。

此舉一出,更是為他贏得不少讚譽。

班淮帶著一對兒女到的時候,酒樓裡已經不少人了。雖然宴席擺在二樓,但是下面大堂裡卻有不少人看熱鬧,大家都在等班家人會作何反應。

班嫿看著樓下那些神情激動的讀書人,輕哼一聲後便移開了目光。

班恆見樓下那些人的目光像狼一樣盯著他姐看,便擠到樓梯一邊,把班嫿擋在了裡面。

“靜亭公!”石崇海看到班淮,還沒說上兩句話,便先紅了眼眶,對著班淮長揖到底,“在下教女不嚴,實在是慚愧,幾無顏見您。”

班淮視線掃過四周看熱鬧的賓客,避開石崇海的禮,不甚在意道:“沒關係,你這個女兒雖然沒怎麼教好,不過幸好運氣好,保住了一條命。”

說完這句話,他便氣喘吁吁地在旁邊椅子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讓各位看笑話,我這人膽子有些小,這次的事情嚇得我病了一場。今日本不想出門,不過想到我今日若是不來,石相爺定會為難,便只能勉強來了。只是精神頭不太好,若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請諸位多多見諒。”

眾人聞言紛紛關心起班淮的身體狀況,一堆人七嘴八舌,好不熱鬧。

石崇海在旁邊一直陪著笑臉,又說著致歉的話,不過很多人忙著討好班淮,一時半會兒也沒人在意他做了什麼了。

班嫿沒心思看這種鬧劇,轉頭卻對上了石晉的雙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匯,班嫿沉默著沒有說話。石晉猶豫了一下,走到離班嫿兩步遠的地方站定,“郡主近來可好?”

“家父患病,身為女兒的我,又能好到哪去,”班嫿語氣有些淡淡,“石大人有事?”

石晉給她作了一個揖,沉默著沒有說話。

班嫿扭頭看著坐在貴客位的父親,“石大人,石姑娘可還好?”

“舍妹犯下滔天大罪,被大理寺判服役十五年,”石晉沉默下來,他與班嫿之間,竟無話可說。

“在哪兒服役?”

片刻後,石晉聽到班嫿這樣問。他驚訝地抬起頭,見班嫿臉上並沒有多少怒意,便答道,“西州。”

“西州地遠苦寒,風大沙多,令妹受得了那裡的氣候?”班嫿垂下眼瞼,語氣略軟了幾分,“何不換個氣候好的地方?”

“犯了錯就該受罰,石家並不敢有怨言。”石晉垂下頭,不去看班嫿的眼睛。

“你們自然沒什麼可怨的,”班嫿對石家人有些膩味,她雖然與石飛仙有怨,但是如果真的與父親遇襲無關,她也沒有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想法。

倒是石家人比她這個外人想得開,她如果再多說廢話,反而就討人嫌了。

當天石崇海給班淮敬了道歉茶,班淮表情平靜地喝下了。就在宴席快要正式開始的時候,班淮忽然面色蒼白,暈厥了過去。嚇得大家連忙請了大夫來,才知道他身體尚很虛弱,根本不能太過勞累。

於是這宴席也不吃了,大家把班淮送回了家,走出班家大門回頭一想,班淮這是接受石崇海的道歉還是沒有接受?

不管接沒接受,這事就這般落幕了。表面上看,石崇海與嚴暉都仍舊是相爺,地位沒受影響。然而事實上兩家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