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被解除了職務安排到元老院養老,1868年死去,還沒有來得及看到法蘭西第二帝國的毀滅。
不管怎麼說,瓦萊夫斯基伯爵至少上得了檯面,擔任外交大臣的時候和歐洲各國談笑風生也未曾鬧出過什麼笑話,反倒是在克里米亞戰爭和之後的巴黎和約當中為帝國爭到了歐洲仲裁者的超然地位,已經算是能力很強了。
“伯爵先生,很高興見到您……”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兄弟,但是艾格隆當然不可能喊他做哥哥,就法律上而言,他就是瓦萊夫斯基伯爵家族的成員。“事實上,我關注您已經挺久了。”
一邊說,艾格隆一邊走到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手。
艾格隆的溫和態度,讓瓦萊夫斯基伯爵暗暗放下了心。
事實上,自從艾格隆進入法國之後,他就已經在關注自己這個“弟弟”了,之所以一直沒有投靠,就是因為他吃不準這個弟弟對自己的態度,以及艾格隆到底能不能成事。
這些天來,他一邊收集有關於艾格隆的資訊,一邊觀察形勢的發展。
而到了最近,他終於確認,這位波拿巴家族繼承人確實是一個厲害角色,而且成事的希望也很大。
所以,為了趕上這一班車,把自己的特殊身份發揮出來,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跑過來面見自己的“弟弟”,以此來謀求平步青雲。
“您的關注讓我十分榮幸。”瓦萊夫斯基伯爵又是微微躬身向艾格隆致謝,然後再抬起頭來看著艾格隆,“而我,也一直都在掛念著您,當您在奧地利宮廷居住的時候,我為您的安危而默默向上帝祈禱;當您逃離奧地利,並且開始為家族復興而努力的時候,我也在為您的事業而祈禱,為您的每一個勝利而歡呼,如今我終於等到您返回這個國家了……我深信您必將心想事成。”
艾格隆當然知道對方所言不盡不實,事實上,如果他沒有幹成什麼事業,而是繼續幽居奧地利的話,他的這個“哥哥”才不會有幾秒鐘想到自己呢。
不過他也沒有揭穿這種客套話,只是笑著反問了一句,“既然您這麼關注我復興家族的事業,為什麼之前沒有參與到波拿巴黨派當中來呢?以您的身份,我想我的支持者們應該會非常歡迎您的。”
艾格隆的態度雖然非常溫和,但是這個問題,卻讓瓦萊夫斯基伯爵稍稍尷尬住了。
畢竟,身為拿破崙皇帝的兒子卻沒有為家族復興盡力,這也很容易遭人指責。
“很遺憾,之前我雖然勉強獲准居住在法國,但是我時常遭人監視,我無法去參與政治活動。”好在,對這個問題,伯爵也並不是沒有準備,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然後從容地回答艾格隆,“另外,雖然我並不害怕犧牲,但我不想為了一項毫無成功希望的事業白白犧牲。”
“如果毫無希望,那麼我為什麼還會站在這裡呢?”艾格隆又追問。
“因為您是被上帝垂青而降生在這個世界的人,您繼承了創造奇蹟的血脈。”伯爵淡然回答,“而我只是一介凡人,我無法做到這些,我只能先儲存有用之身,等待機會再為波拿巴家族效勞,如今,我等到了您,等到了奇蹟,陛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