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自己的同黨們那裡得到了一點資訊。
亞歷山大-瓦萊夫斯基伯爵先是在波蘭長大,到了1824年他逃出了波蘭,然後偷偷地溜到了法國境內申請避難。
波旁王室對艾格隆如臨大敵,恨不得除之後快,但是對少年瓦萊夫斯基伯爵卻並不怎麼在乎,收容了他。
畢竟,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拿破崙皇帝的兒子,但一個私生子是沒有資格扛起波拿巴家族的旗幟的——事實上,也沒有什麼波拿巴分子跑去找他。
年輕的伯爵就這樣留在了巴黎,靠著拿破崙皇帝當年給的豐厚年金財產,過上了頗為優渥的生活,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逐漸成長為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人。
以上,就是艾格隆所知道的全部資訊了。
對於這位大了自己一歲多的“兄長”,艾格隆並沒有什麼芥蒂,畢竟他對自己毫無威脅,更不可能擁有波拿巴家族的宣稱。在歷史上,艾格隆不幸早逝、拿破崙皇帝的合法子嗣斷絕之後,波拿巴家族的支持者們繼續擁戴的也不是他,而是身為拿破崙侄子的路易-波拿巴——可見歐洲的傳統是多麼根深蒂固,連皇帝的血脈都戰勝不了。
在進入到法國境內之後,艾格隆也沒有多考慮這位“兄長”的事情,對他來說要忙的事情太多,一個私生子並沒有多少值得在意的地方。
他卻沒成想,這時候,這位兄長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不過這倒也很正常,眼見艾格隆現在飛黃騰達,也許能夠成功復辟帝國,私生子瓦萊夫斯基伯爵想要過來碰碰運氣、給自己找點前途,可以理解。
在悄然之間,艾格隆和特蕾莎對視了一眼。
“要不要接見一下?”艾格隆問。
“可以見見嘛……”特蕾莎立刻回答,“殿下,他雖然是個私生子,但畢竟也算是你的半個親人。所以就算他是來討要好處的,我們也不妨看看嘛,如果他真的有能力,是個可造之材,我們留用他也挺好的啊。”
特蕾莎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是因為她真的對同樣流著拿破崙血脈的私生子伯爵感興趣;但另一方面,更是出於自身立場的考慮。
因為之前的一系列衝突,她對艾格隆的堂兄們也極為反感,並且把他們認定為艾格隆家族地位的威脅——畢竟他們也是名正言順的波拿巴家族成員,帝國的蛋糕註定有一份是他們的。
而私生子就不一樣了,就算他是皇帝血脈,也沒有資格去切蛋糕,一切的一切只能來自於皇帝的恩賜;同時,他的個人利益也跟艾格隆高度繫結,因為除了艾格隆沒有人會重用一個拿破崙的私生子,所以在特蕾莎看來,這是極好的拉攏物件。
在徵得了陛下夫婦的同意之後,安德烈告辭離開,不久之後,他就把一個年輕人,領到了艾格隆的會客室當中——而艾格隆夫婦,此刻也都在場,一同接見這個身份特殊的私生子。
在見到了楓丹白露宮的兩個新主人之後,瓦萊夫斯基伯爵馬上以畢恭畢敬的態度,向艾格隆夫婦行禮致敬。“感謝兩位陛下原諒我不告而來,並且賜予我如此榮幸的接見,我祝福兩位陛下今後萬事順遂!”
在他行禮說話的時候,艾格隆一直都注意著他。
兄弟兩個就這樣沉默對視了片刻,他們此生第一次見面,都對彼此留下了深刻印象。
艾格隆自然不必說,此時的他經歷了一系列大事,又成為了歷史的弄潮兒,久居人上的舉止當中自有一股堂皇貴氣,讓人暗暗心折。
而艾格隆看瓦萊夫斯基伯爵也感覺頗為欣賞,他的舉止優雅而又恰到好處,雖然畢恭畢敬,但是神情自若,也沒有顯得特別卑微,自有一股從容的風度。
伯爵看上去是個風流俊俏的年輕人,但是卻又有幾分內斂和心計,看上去是個能幹事的人。
在歷史上,他也確實幹成過不少事。
為了表現自己的愛國心,在1830年之後,他先是加入到了法國軍隊,幾年之後退役,而後回到巴黎,為劇院和報刊寫作,並且開始涉足政治,後來加入到了七月王朝的外交部門當中,擔任過駐外使節。
1848年之後,路易-波拿巴乘亂上臺,先是當選總統,而後又自己加冕稱帝成為拿破崙三世,而他則看到了平步青雲的機會,馬上投入到了拿破崙三世的麾下。
對於這個空有皇帝血脈的私生子堂弟,拿破崙三世倒是頗為重用,先後讓他做了外交大臣和國務大臣,還封他為公爵,可謂是帝國的重臣。不過後來兩個人因為政治理念的分歧,他逐漸被疏遠和棄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