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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暴怒

人的態度更加激烈,甚至直接就把話都給攤開了。

“是啊,她是那位夫人的孿生妹妹……也許這就是她能夠來到法國宮廷攪風攪雨的原因吧。”卡爾大公冷笑著接過了話。

因為心裡太過於生氣,所以這下他也懶得再顧忌什麼體統了,說話也變得尖刻難聽了起來,“維特爾斯巴赫家族枉為名門,竟然任由自家女兒如此胡鬧,真是不要臉面!可笑!”

面對雷霆大怒的大公,夏奈爾越發無奈了。

她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一種“無言以對”的窘迫感。

因為她心裡反而覺得大公說得對——作為一位寵溺女兒的父親,面對女兒如今的遭遇,他的憤怒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正因為是職責所在,所以這個時候,她也無法保持沉默。

“殿下,您……您言重了。瑪麗亞公主確實脾氣不是太好,難以接近,但是她畢竟也是從小接受過王家教育,心裡也知道分寸,所以她並未做過有損於自己身份的事情。”

儘管明知道自己在扯謊,但夏奈爾只能硬著頭皮強辯。

當然,這種虛弱無力的辯解,大公是不可能接受的。

“哼,分寸?我可是聽說了,她幾次當面駁特蕾莎的面子,在其他人面前和特蕾莎分庭抗禮……她講過什麼分寸?難道她的家教,就是對一國皇后不敬嗎?那還真是學到位了!”

大公大聲駁斥了夏奈爾的辯解,然後繼續說了下去,“我雖然隱居在這裡,但我訊息並沒有隔絕,我知道很多傳聞,所以,你就別拿這種一眼拆穿的謊言來搪塞我了,這隻會讓我更生氣,夏奈爾小姐。”

看到大公這麼不留情面,夏奈爾也只能重新沉默了下來。

其實,大公的訊息還是不夠靈通,他不知道特蕾莎已經重拳出擊,送給了瑪麗亞有生以來最大的教訓——但如此輝煌的“勝利”,如果知道了他只會更加憤怒吧。

見夏奈爾又沉默下來,大公繼續大聲說了下去。

“看到我說話這麼難聽,你以為我是在歸咎於那位瑪麗亞公主嗎?那你就錯了!如果沒有我那位好女婿的故意縱容,她怎麼可能跳得這麼高?她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答案根本就不難猜吧?所以,事到如今,你就別再為他扯謊了,告訴我,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關係,接下來又打算做什麼?是不是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了?”

您說得對,殿下——夏奈爾是萬萬不敢如此回答的。

“您……您言重了,殿下。”她按捺住心中的愧疚和驚慌,小心翼翼地繼續為自家陛下辯解,“陛下和瑪麗亞殿下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只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心理,所以哪怕瑪麗亞殿下行事乖張,他也不忍心問責——”

“愛屋及烏,這倒是說到點子上了。”這時候,冷眼旁觀的夫人又插話了。“我就說嘛,這一切,還是當年那些糟心事的延續啊……”

說完之後,她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當年那些事,為了皇家的顏面,這些年我們都緘口不言;不過,夏奈爾,你也算是知情人和親歷者,所以我們也沒必要再繞什麼彎子了——就我看來,事情也很明白,殿下還是沒有忘記當初的舊情,又苦於已經無法再見蘇菲殿下,所以就費盡心思把瑪麗亞公主留在自己身邊,為此對她百班縱容,對吧?事情都已經這麼明顯了,你也別怪我說得難聽了……”

一點都不難聽,甚至比你說的還要過分……夏奈爾在心裡回答。

“那小子一貫浪蕩無情,這時候又演什麼舊情重燃的戲碼?”卡爾大公毫不留情地吐槽起了女婿,“我看,他就是當了皇帝於是就忘乎所以,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時候,大公已經火力全開,儼然把巴伐利亞王室和法蘭西皇帝都罵得狗血淋頭。

因為之前艾格妮絲的事情,卡爾大公就已經暴怒過一次了,只是因為特蕾莎自己選擇了息事寧人,所以他也只能忍氣吞聲,最終也預設了艾格妮絲成為艾格隆情婦的事實——畢竟,自古以來君王都這麼做,就連他的先祖也同樣如此,他就算心裡不爽,也很難找出合理的理由指責女婿,只能哀嘆這小子果然是個浪蕩王孫,女兒遇人不淑。

他原以為這已經算是底線了,那小子怎麼也該滿足了,結果卻沒有想到,還有新的“驚喜”。

這個驚喜,甚至比他找了個普通的新情人還要扎眼。

每次想象女兒看到和蘇菲這個昔日情敵一模一樣的瑪麗亞在自己身邊晃悠,該是何等悽楚心情,卡爾大公就禁不住為女兒感到不值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