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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阿大僵硬的瞥向我,神色尷尬,沒了話語,只是轉過頭擔憂的看著爾墨挾制的蕭雅。

胤禩轉眸看向那老者,抬起手指著蕭雅,“怎麼?這樣該當如何?”

那老者額頭青筋暴露,眸中怒火似燃燒起來,他緊握著手中刀柄,那神情好似一股憤怒壓在胸腔等待時機一股腦爆發出來,他陰狠目光掠過蕭雅,硬聲道:“蘭公主乃皇室唯一血脈,身為公主,理應為國效忠,奈何,今日被擒,為大明江山,只能委屈公主了。”那老者說道動情處猛地跪在地上,低頭好似黯然泣淚,身旁眾將士皆一臉敬畏地看向蕭雅,彷彿她下一刻便要為國捐軀了一般,心底冷笑愈發強烈,這就是所謂的誓死捍衛明朝命脈嗎?我抬眼看向蕭雅,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嫵媚面容變得憔悴,無喜無悲,就好像身邊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

忽的,她看向老者,如鬼魅般笑出來,蒼白的面容彷彿鮮活起來,綻放笑容好似那地獄彼岸花般妖豔,眸光中透著一絲解脫還有悲慼,她說道:“紅顏易碎就像這海棠花,花開的時候不吝嗇的去讚美,可是花謝了,誰還去憐惜那零落成泥碾作塵的花瓣?”

阿大身體似向前邁了一步,卻在那老者的注視下沒了動作,那老者剛想說什麼,卻猛地頓住了,神情有些愕然,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蕭雅從懷中拿出一物,似一塊金色令牌,離得太遠,夜色濃厚,看不清那上面有何字跡,看老者的神情,定是重要物什。

“你不是說令牌丟了?”老者驚異的聲音響起。

蕭雅嘴角扯出一抹慘笑,她道:“如若沒丟,我還有可能是公主嗎?”

那老者深深地看著蕭雅,眸光中精光盡顯,又看向旁邊的胤禩跟胤禛,猛地又瞟向我,惡狠狠地衝著蕭雅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我本想著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城外精兵都還沒到,他們兩個倒是先來了,卻是你把計劃透漏出去了,想做一場戲給我們看?”那老者大笑出來,聲音滿含著無奈卻有著濃濃的決絕,“沒有令牌調動不了的也就是城外還沒到計程車兵,可這裡的人都是我帶出來的,今兒就算魚死網破,也不會如了你們的願!就算死,也要她來陪葬!”

那老者眸光一閃,猛地拽過我,死死地攥著我的胳膊,另一隻手拔出佩劍抵在我的脖頸,看著對面之人,恨聲道:“金牌交給我,放我們安然離去。”

爾墨放下緊箍著蕭雅的手,拔出劍指著這邊,其餘侍衛亦跟著爾墨這般,亮出兵器,滿臉警惕。

胤禛眉頭緊鎖,凌厲的眸子鎖定那老者,他說道:“放開她!”聲音陰冷透著不容詆譭的霸氣。

此時此景,即便我在告誡自己要冷靜,也是徒然,我知道,我不可以哭,便硬要忍著眼眶中的晶瑩不讓他們暴露出我的脆弱,可是胤禛俊冷的面容逐漸模糊,那滴淚終究落了下來。

老者陰毒聲音猶在耳側,抵在喉間的利刃收緊一分,彷彿稍微一用力,我便會永遠看不到他的面孔,“放開她?可以,你跟她交換,一命換一命!”

一命換一命。

那個夢境中看不到容貌的清理女子輕柔話語響在耳畔,“倘若,你與他只能有一人存活,你該如何?”

那一夜我祈求神靈,但願一切,如夢幻逝,碎碎唸了一整夜,卻也終究噩夢成了真,竟也詭異地如此契合。

老者見胤禛沒了聲音,低垂著頭看不到眼中神色,於是加緊了手上的力道,刀刃只輕輕一按,白皙的脖頸便劃出血痕,嫣紅血滴躺下來,詭異地在衣襟上綻放了妖豔,“看到了嗎,這就是你選擇的男人,山盟海誓,一旦接觸到切身利益生命安全便全然拋之腦後,你要記住,他要的是江山,不是你!”最後那句話,不知是對著我說的,還是予以所指蕭雅。

脖頸疼痛不知何故竟好似麻痺了沒有知覺,我目視前方,痴痴地望著胤禛,他抬起頭,眸中似沒了那些糾纏,少了一分遲疑,多了一絲解脫,他道:“有何不可?”嘴角上揚,他對著我笑。

那抹笑乾淨得好似摒除了塵世間一切羈絆,墨色的瞳孔中映著皎月的清輝,抬眼間心便已然深深陷下去。

我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原本理應蓄滿感動的眸子裡卻全然消失殆盡,兩人之間的誓言,那一絲絲剪不斷卻纏繞在他心底緊緻不透縫隙的蟬絲成了阻攔他登上紫禁之巔的牽絆,他是帝王,是宿命,無論誰都更改不了,於是,我不顧喉間痛楚,輕輕抬起手,捋順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輕聲卻又堅定道:“我不同意。”

話音才落,所有人皆看向我,包括胤禛,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