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次之後,馬鏢頭膽怯了,竟在五招之內就給打了一鞭,傷在臉上,出現鮮明的鞭痕。
幾個鏢師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很快就受了傷,倒在地上了。沙裘哈哈大笑,十分得意。可是當他的目光看到湯科的時候,他笑不下去了。他飛身疾撲,厲聲喝道:“臭小子,你敢傷我的人!”
“你要搶我的東西,我為什麼不敢傷你的人!”
“你的東西?你也是鏢師?”
“不!這東西是我的,誰想動它一下,誰就得吃苦頭!你若不信,可以一試!”
“你不是他們一夥?”
“當然不是!你應該看得出來!”
沙裘一躍而起僅有丈多高,已給凌起石揮鞭一卷纏住雙足,沉聲疾喝:“下來!”
“哎呀!”沙裘突然狂呼,他上升之力竟抵不住凌起石長鞭一扯之力,給扯了下來,且無從招架,“嘭”一聲摔在地上,摔得腰痠骨痛,又發出一聲大叫。
“你現在已經是我手下敗將了,還有什麼話說?”凌起石冷冷地問沙裘。
“你想怎樣?要殺就殺,別想侮辱我!”
“哼,本來就是狗熊,卻想充英雄呢!我問你,這鏢車是我的,鏢銀也是我的,你信不信?”
“信又怎樣?不信又怎樣?”
“信,你就快給我滾!不信,你可以再來!或者找幫手再來!”
“好!我信你,得啦!”
“還有,你看清楚,剛才被你們打敗、打傷、打死的,是鏢局的鏢師,與我無關,今後,他們找你報仇與否,你們再碰頭時打架與否,我都不理,可是這一位,他是我的朋友!他叫任青,你認清楚了,記著了,今後不管在任何地方碰上他,你都得讓開點,要是你或你的朋友傷害了他,請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任何傷害他的人!”
“我叫凌起石!凌是凌遲處死的凌,起是起死回生的起,石是泰山石敢擋的石!你要報仇,要算帳,可以找我!明的,暗的,我都奉陪!你走吧!”
凌起石放過沙裘等人,然後對任青說:“任大叔,你去救你的朋友吧,他們剛才見死不救,不肯幫我,我不會去幫他們的!”
任青想不到自己剛才一念之仁,竟因此儲存了鏢銀,也儲存了鏢局的名聲,且對同仁們早先待凌起石的態度也有不滿,所以不敢再求凌起石幫忙。
馬鏢頭看走眼了。他早先自己不出手相助,還阻止任青出手相助,怎料卻因任青反抗,終於助了凌起石一臂,因而儲存了鏢銀,他為此深感尷尬與不安。
鏢師只重傷了一人,早先以為他已死,其實未死。馬鏢頭向凌起石致謝,凌起石冷冷地說:“免了!你不必謝我!我並沒有幫你的忙!要是我肯幫你們,你們便不用受傷了,所以你們不用謝我。我幫忙過的只有任大叔一人,因為他早先幫我,所以我必須幫他!至於你們,我與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必客氣,我是不領情的!”
凌起石這話,使馬鏢頭甚為羞愧,吶吶難言。其他鏢師見此,也不便再開口,氣氛有點僵,但凌起石全不理會,一如早先一樣,只和任青說話。到了分岔路,凌起石向任青告辭,自己一個人走了。
“這真是一個怪人!”馬鏢頭對著凌起石的背影喃喃自語。
“我說他恩怨分明是真。”任青為凌起石辯護。
“任青,他幫我們打退沙裘儲存了鏢銀和鏢局名譽,當然值得我們感激,但你別忘了,他招惹了少林與崑崙兩派,也給我們招來無限麻煩呢!”
“馬鏢頭,我不是幫凌起石說話,你這話就欠公平了,沙裘劫鏢是眼前的事,少林與崑崙派找麻煩是未來的事,不該混為一談的!未來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但若果沒有他幫忙,我們的鏢銀,甚至我們的生命,現在或者都沒有了!”
馬鏢頭無話可說,因為其他鏢師都同意任青的見解,認為他說得對,因為這是事實不是狡辯,在事實面前,各人只好承認事實。
凌起石這個名字,由馬鏢頭和沙裘等人,分向雙方的朋友傳開去,不到一兩個月,江湖上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凌起石這個名字了。
凌起石這個名字傳得很快,而且,在傳說中,各自加上一些神秘的色彩,漸漸,把凌起石說成了一個不可捉摸的人物了。
那一天,在一間酒樓裡也有人談起凌起石這個人,講述的人繪影繪聲,加枝添葉,說得夠吸引人,有兩個年過五旬的老年人也在傾聽人家說故事,都臉有異色,不時互相對望一眼,終於,一個說:“倪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