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的責任是保鏢,此外一概不理!”
“那好吧,你們怕他,不理,我任青一個人去理,我不怕!”
任青只有二十五歲,才入鏢局未久,仍有正義感,肯為凌起石說話,肯幫忙凌起石。
褚邊元和祝勝兩個追上凌起石,雙雙出擊,凌起石縱馬突圍,衝了出去,他們繼續追趕,任青又追在他們後面。
任青追上了,在他幫助之下,打退了祝勝和褚道元,褚道元還受了傷,他臨走時留下幾句話:說將來必找任青來算賬,叫他小心。任青並不示弱,說他等他們來,並叫他們早點來,直把祝褚兩個氣個半死。
“任大叔,謝謝你!你真好!”凌起石向任青致謝。
任青道:“謝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應該的!只是我奇怪,他們為什麼要殺你?”任青一臉詫異之色地望著凌起石。
“是這樣的!”凌起石說出起因和經過,任青道:“原來他們是見財起盜心,反而咬你一口,太無恥了!我要是早點知道使不會放過他們!”
兩個說著話,馬鏢頭他們也押著鏢車來了。他們見任青與凌起石兩個在一起,都以惱恨的目光來瞪著任青,氣氛極壞!
“任青,回去之後,你自己向局主交代!”
“放心。我做的事我負責!絕不叫大家去難!”任青朗聲回答,全無退讓之意,更引起各人不滿,冷眼相向。凌起石說:“任大叔,太對不起你了!”
“別這麼說!天地這麼大,還能餓死?大不了不幹,總不致於餓死溝壑!”任青忿然說,明是回答凌起石,實是說給馬鏢頭等人聽。
“任青,你以為這樣就很英雄?你知道褚道元與祝勝是什麼人?他們一個是少林派俗家弟子,另一個是崑崙派的門人,你想,我們鏢局惹得起嗎?你不是給局主招惹麻煩!”
任青聽了,不屑地說:“我管他是什麼派!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少林崑崙?難道少林派崑崙派的人就可以隨便欺負人?剛才你馬鏢頭與大家全看到的,你們說,剛才是誰不對?是這個大孩子該死?是我救錯了他?”
眾人無話可說,但心中有個陰影,得罪了少林派與崑崙派,以後會有麻煩。
凌起石跟著鏢師們一起走了兩天,到了第三天中午的時光,來到一道山邊小路,馬鏢頭派人前頭檢視,後邊的催馬趕路,希望儘快走完這段小道。
這時各人的心緒都很緊張,因為這是出了名的閻王道,好些賊人都會在此地出現劫掠。
馬鏢頭見鏢車已走過了閻王道,剛透出一口氣,陡然聽得一聲冷笑,說道:“馬鏢頭,你的主人呢?他沒有來?”人隨聲現。突然之間,出現了十五六人,清一色的灰布勁裝衣靠,有人帶了繩索,配備得很齊全,顯然早已探聽明白,在這裡苦候多時了。
馬鏢頭臉色一沉,盯著對方喝道:“朋友是哪一條線上的?可否報個名字?”
“馬鏢頭,你發福了,真是貴人善忘!你再想想,五年前你跟隨葛天宏押鏢,路經金風鎮,不是剃光了一個人半邊頭髮?還殺了他的哥哥……”
“啊,你是沙裘?”
“你終於記起了!不錯,我就是當日給你們剃了半邊頭髮,受盡侮辱的沙裘!現在,你明白我的來意啦?我給你兩個月時間,你叫葛天宏到金風鎮來見我,過了兩個月,我就很難保這些鏢銀仍然是完整無缺地儲存了!快回去吧,我不想你們受傷殘之苦!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的朋友傷亡吧!”
“沙裘,你的話說完了沒有?”
“說完了,你有什麼意見?說吧!我不以為你會愚蠢到讓大家送死的!”
“住口!我們受局主之託,是押鏢,不是雙手把鏢送給人的!你要鏢,動手好了!但你該想到,我們的鋼刀不是用水削成的。”
“好哇!你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你既然求死,我就完成你的心願吧!朋友們,上呀!殺啊!殺啊!湯科,你帶幾個人去奪車!”
“是!想去奪車建功的,跟我來!”湯科攘臂大叫,立即有四個人跟了過去,疾撲鏢車。
湯科等五人撲向鏢車,馬鏢頭激聲大叫:“任青,你守護鏢車,我們對付這些狗賊!”
“狗賊?姓馬的,我說你是畜牲才真!不要走,還我頭髮來!”沙裘揮鞭撲擊馬鏢頭,馬鏢頭身手本來不弱,但沙裘由左至右掃來,打到分處,只見他手腕一翻,鞭勢便會大變,鞭梢陡轉,刺向馬鏢頭意料不到的穴道,使他驚慌失措,章法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