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在這兒下手的,你放心好了。”
“那麼,你金前輩……”
“你們看到剛才天外浮煙的訊號了?”
“看到了!那是陰魂不散谷前輩的訊號,是嗎?”
“一點不錯,正是他,你們的莊主還有一點事,未及趕來,你們以為對付得了他!”
“這個,在下……”
“不要說這個那個了,所以我特別趕來保護他們,你現在明白了?”
“你老人家來保衛姓尚的兩個人我還是不大明白,倒要請金前輩……”
“真是蠢豬,笨蛋!這還用得著想嗎?金老鬼一生中所做的事,有哪一宗是有益別人的?他不錯是要保衛姓尚的兩個人,但他不是為了你們羅剎莊,他是要保證姓尚的不受傷害,平安離開羅石山,進入清水河,然後再在清水河動手,這樣他就振振有詞說他沒有犯規違約了,蠢豬,你明白了沒有?”
“金前輩,你真要這樣?”黑衣人大為震驚了。
“谷老鬼真是知我心,不愧是我數十年來的老蛔蟲,哈哈!谷老鬼,你安的也不是好心呢!你想挑撥離間,從中得利,只怕這麼容易。”
“不,金老鬼,你瞞不了我,我也瞞不了你,你我的打算全相同,真要我再說一遍?”
“大家快布羅剎陣!”
“是!”十多個黑衣漢子和十多個白衣女子,分別佈置了兩個陣勢,灰衣人與黑衣漢子所站位置未變,似是兩個陣的指揮者。那個灰衣人似乎職位變高,他退到一邊,站在一塊較凸出的石塊上,目光不離金不換和谷長春,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羅石山下的氣氛十分緊張,尚青和兆熊反而被冷落在一旁,沒有人再加理會了。這時羅剎莊的人要對付的是陰魂不散的谷長春與赤霞莊主金不換。谷金雖然只有兩個人,卻是名滿江湖的尖頂兒人物,羅剎莊的人也不敢小看他們,居然要用羅剎陣對付他們。
風雨欲來,氣氛甚緊,已到一觸即發之勢,陡然給一個長嘯所驚擾,各人為之愕然。谷長春第一個叫道:“來的可是斷魂莊莊主楊不生兄?”
“天地悠悠多怨恨,黃河滾滾水天來,閻王註定三更死,縱是英雄也斷魂!老兄可是陰魂不散?”來人的聲音甚為清晰,恍如說自耳邊,但實際上雙方距離尚在兩裡以外。
這人一答話,便露了身份,大家都知道他是斷魂莊主楊不生了。
一個陰魂不散和一個赤霞莊主加上羅剎莊一班人已經夠熱鬧的了,再加上一個斷魂莊主楊不生,豈不是更加熱鬧?但這麼一來,羅剎莊的人擺出兩個羅剎陣已難於應付了。
尚青的江湖經驗甚豐,見聞更廣,他知道眼前這幾個魔頭都是了不起的傢伙,就是任何一個他也招惹不起,現在幾個在這裡,要打,決打不過他們,要逃,也決逃不過他們,唯一希望只有他們之間互相狠鬥,幾敗具傷,他才有逃生機會。他想到無法完成任務,有負局主重託,心中萬分痛苦,但環境如此,他實在是亦無辦法。他知道,就是局主處此環境,也是難以應付的,何況是他。
尚青思索未了,楊不生已經飄然而來了。他竟是長袍垂地,摺扇輕搖,三綹長鬚,衣袖飄飄,十分瀟灑,滿面笑容,若非預先知道是他,尚青怎也想不到他就是令人聞名喪膽的斷魂莊主楊不生。
揚不生風度翩翩,具有吸引人的氣度,相信他年青時,一定是個極受女人歡迎的人物。就是此時,雖屆知命之年,風度之佳,仍足以吸引人,尚青也受他這氣度所吸引,對他凝視了許久。
“這是怎麼搞的,你們到底守不守江湖道義,我們莊主未返,你們卻來欺負我們,這算是什麼道理?既這樣,還訂什麼約,開什麼會?”黑衣人侃侃而談,說得十分口響,一點也不客氣。
“你放心,我早說過,不是來跟你爭奪的,只要你們不動手,我就決不先動手!”金不換說。
“楊莊主,你怎麼說?”黑衣人問。
“你放心,我是來給你們作個見證的!”楊不生說得更為漂亮,而且不走近大家,他站得遠遠的,和羅剎莊那灰衣人遙遙相對,似乎在互相監視。
羅剎莊的兩座羅剎陣依然對付兩個人。每座十二個人,一個負責指揮,氣氛又緊張起來了。
“金老鬼,看來,我們是難免要闖一下這羅剎陣了,你可有破陣妙法?說出來聽聽如何?”
“這怎麼可以,天機不可預洩,一經洩漏天機,對方先有準備便不靈了!”
“唉,這麼說,我只好自己想辦法了!姑娘們,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