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蓮已經略有根基的了,她是由苦苦磨練中建立根基的,打得非常穩固,這時再練新的自然比較容易,三個月後已經見功。在一個月明之夜,以一敵二,擊退了兩個刺客,保護了楊氏夫婦。再過三個月,已是半年,功力更進,一年後,她自覺功力比前遠勝,希望再有刺客來,讓她有個表演機會,試驗一下自己的武功。
喬玉蓮這個希望在一個月後果然實現了,那晚是三個刺客同來,一個年紀較大,五十過外,另兩個都是有二十五六歲。她認得正是前次被她擊退的兩個。她知道他們是要來報仇,這一仗是不能免了。她怕以寡敵眾,照顧不來,心念一轉,馬上驚醒守衛,好讓他們照顧主人。
兩個年青的叫老者做師叔,喬玉蓮就猜出他是被師侄請來幫忙的,當下加倍留神,決心全力對付老者,只要解決了老的,兩個年青的就不足為患了。喬玉蓮有此打算,自然無所畏懼,她傲然挺立,冷然注視對方,道:“你們真是不識好歹,前次已經饒你一遭,還要再來送死!”
“臭丫頭,休得猖狂,等一會你就知道厲害的了!”說罷,站出來,站在喬玉蓮面前,一伸手就抓向她的胸前,用招下流,羞得喬玉蓮臉熱如炙,恨極了,笑聲中身形疾閃,一記“劉邦斬蛇”掌刀到處,對方發出一聲慘叫,而後倒縱開去,一隻右手給斬傷了骨,吊了下來,再也抬不起。人在倒旋時,站足不穩,大約與受傷痛楚有關。
受傷的是兩個年輕中的一個,另一個見狀不敢出手,老者傲然挺前了。他先擋著喬玉蓮的去路,不讓她追擊傷者。
“你身為他們的師叔,怎麼也如此糊塗?你該先踩探清楚才好動手,你不管教師侄,反而包庇他們,你是存心教害師侄。”
“廢話!諒你一個臭丫頭,有什麼能耐,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天下有多大。”
“但我知道有多少廢料自高自大,倚老賣老,這就已經夠了。”
“住嘴!誰是你師父,叫他來見我。”
“哼,你連我也未必打得過,憑什麼要見我師父?你先過得我這一關再說吧!”
“你既然一定要死,我也不能有違天意。”老頭沉足作勢,似要動手了。年青的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超前說道:“殺雞不用牛刀,師叔,還是讓我收拾她吧,我若不成,你老人家再出也未遲。”
“你小心了,這是一頭雌老虎,不是病貓。”
“師叔放心,我知道!”
“哼,你知道?你知道要死就不會出手了。”
“臭丫頭,我知道你是個女人!我要替朋友報仇!我要把你……”
“把我怎樣?看招吧!”喬玉蓮一晃身子,已經展開攻勢,直吐一掌,擊向對方胸膛,大門大路,一點不弄花巧。這樣大門大路進攻的人在江湖上是少有,只有在師門與同門師弟練功時才會出現,但她卻第一招就發這樣一招,實在出乎對方意外,為之一怔,不敢相信,但他信與不信,都得用招迎擊,一種本能使他遞出雙掌,以兩掌接下對方一招。
喬玉蓮沒有撤招,也沒有變招,於是,雙方掌力接在一起了,“嘭”的一聲與“哎呀”一聲幾乎同時發出,青年人被震得整個人飛起來,跌向後面,老頭急忙出手把他接住,才免了他一跌之苦。
“哼,憑這點功夫也來胡鬧,真不怕笑壞了人!”喬玉蓮嘲諷地說。
老頭抱住師侄,免了他一跌之苦,但他還是受了苦的,他雙手硬接一掌,用足全力,意圖把對方摔個狗吃屎,沒料到對方掌力竟是如此玄妙,先是無風無聲,及至掌刀一接,卻又沛然而來,十分霸道,他受不了,雙腕一齊折斷了,痛得慘叫狂呼,兒乎暈死。老人把他輕輕放下,道:“你先歇歇,我去收拾這丫頭!”
“你這糟老頭也太不自量力了,且看是我收拾你,還是你收拾我!”喬玉蓮說。
“喬姑娘,讓我們來對付他吧!”
“喬姑娘,外邊沒事,放心好了。”
“喬姑娘,這老頭是……”
許多人都給吵醒了,四周查了一遍之後,便走到這兒來。喬玉蓮叫他們不要冒險,這糟老頭手段狠辣,不可隨便碰他。
老頭子眼看四周都是敵人,這一仗實在不容易打了,當下決定逃走,再圖後計。但他的想法,已由目光透露出來,不易瞞過喬玉蓮。她尖聲冷笑道:“糟老頭,你想走了?早先你不走,現在可走不了啦!各位大叔,你們退開一點,小心別給那兩個傢伙跑了,這個槽老頭,由我來對付,他就跑不了。”